夏靜蘭,十二星座中的水瓶座,誕生的時間算是中期階段,本來起這個“人名”就是期望她靜一點,但從小惹是生非,是個搗蛋鬼。
在一瞬,很多場景在鄭禮腦海中一晃而過,什么欺負妹妹結果被妹妹打哭,什么由于被騙了六塊錢炸了一條街,什么不爽某王宮貴族的態度,直接偷了他的王冠,害的整個團隊的人稱了通緝犯.......太多,太多了,最后浮現在記憶末尾的,卻往往是相同的結局。
蹲下的雪莉,耐心耐煩的給一臉不爽的夏靜蘭講道理,講著講著假小子煩了,不聽勸轉頭就跑,邊跑還邊做鬼臉嘲諷.......然后被雪莉幾步追上,按著腿上,惡狠狠打屁股。
而帶著小蘭一起胡鬧的“鄭禮”本人,卻總是能夠提前擺脫干系,“伙伴”求饒的眼神看過來的時候,還總是故作嚴肅的訓斥兩句,拉開關系.......但會用眼神示意你丫繼續撐著,只要不吐出我,回頭給你買好吃的。
一個個鏡頭轉向奇奇怪怪的地方。
比如說好奇心很強的小蘭,帶著小伙伴偷看團長的私人帳篷,然后被穿著內衣拿著戰錘的某姐姐追殺到營地外......第二天,她偷偷的看生理課本,然后又被姐姐逮到了,倒吊在營地的旗桿上。
鏡頭又一轉,成熟了的小蘭,成為了團隊的一員,在一場戰事中獲得了授勛和頭銜,在跑下領獎臺的瞬間.......無視了張開雙臂,準備和她擁抱的“鄭禮”,跑向了一臉驚訝的雪莉,開心的把勛章遞過了對方。
姐姐卻捂著臉,嗚咽哭出來,下一刻,卻又笑著抱起了她。
可能是三個靈魂共鳴補齊了相互拼湊的記憶,這一幕讓鄭禮想笑,卻莫名的又想哭。
“雪莉是長姐,也是我們團隊的帶團人,對于某些誕生較晚的星座來說,和母親差不多,為了我們的目標,她承擔的太多,太多........”
哀傷和內疚,默默的化作愧疚之海,淹沒了鄭禮的內心.......當真的遇到了十二星座,那過去堅持“我不是他”,那無數次哲學思辨和鏡子前的自我催眠,瞬間變成了可笑且無用的自欺欺人。
“.......這份責任,這份牽絆,你真的能夠舍棄嗎,你舍得放棄嗎?”
而在他動搖的時候,灰色的世界開始崩解,金發、藍發的身影卻突然出現了自己的面前。
鄭禮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雪莉,小蘭.......”
“咔嚓。”
而突然而來的痛楚,那一言不發,就把自己撕裂的兩個身影,帶來了那習慣性的結局。
“幸好,只有兩人.......好痛,真的好痛。”
詭異的是,夢境雖然一如既往的以“分割”結束,痛楚卻沒有如往昔一般的迅速消散。
相反,越來越痛,從外到內。
“.......我不會真的要痛死了吧.......”
但隨著**蘇醒的,確是意識和**鏈接的重新回歸,在痛苦之中,鄭禮迷茫的睜開了雙眼。
“一點都不熟悉的天花板.......我還活著?”
“嗯,活著,但你再不醒過來,就等著社會學死亡吧。”
在病床的床頭邊,某位女性區長,正拿著探病的蘋果在啃,而她邊上的桌子上,已經是一堆垃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