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間隔不長,擺放的一個個獸夾連連被觸發。
這些黃皮子怕是都被硫磺尋紅了眼熏昏了頭。
但凡被夾中,不是斷了身子就是斷了腿,一只屁股都沒了,掙扎著還想跑,蘇鴻信一步趕上,便是一刀。
他順手又拾起地上的另一把刀,兩刀在手,在墳頭間奔走如飛,連劈帶砍,手腳并用,將那些沒死的一一給了結了,有的剛探出頭,刀光一過,立馬尸首兩分。
伙計望著一地被剁開的黃皮子,又看看殺紅了眼滿臉獰笑刀下血水飛濺的蘇鴻信,不自覺的竟又往高處爬了點,不停咽著唾沫,眼神都看得發直了。
一連砍殺了二十來只,墳頭上,才沒什么動靜了。
蘇鴻信甩了甩刀上的血水,又四下搜尋打量了一番,也不說話,就等著,他忽然把視線一抬,只見伙計這會兒都快爬樹尖上去了,眼神直愣愣的看著他,被蘇鴻信一瞥,立馬肩膀一抖。
“爺,完事了?”
話里都帶著哭腔。
蘇鴻信道:“沒有,下來繼續熏!”
等伙計哆嗦著從樹上溜下來,兩人圍著一個個洞口窟窿又架著柴火。
一直等到硫磺耗光了,天邊日頭都快要落下了,見再也沒有黃鼠狼出來,蘇鴻信才算放心。
再一瞧地上,足足二十七只黃鼠狼,大大小小,一個個橫尸當場,眼睛被熏得通紅,沒一個是完整的。
可眼瞅著都快收拾完東西了,兩人準備離開的時候,遠處林間忽然驚起一片麻雀,烏鴉驚慌亂飛。
伙計正好奇的張望著呢。
一聲聲高亢或低沉的犬吠狗叫卻是聽的他差點沒尿褲襠。
當時臉色就變了。
那狗叫只一響起,林中憑空生出陣陣陰風,夾帶著一股尸臭腐味兒,連日頭都像是飛快暗下去了一樣,天愁地慘,滿是不詳。
蘇鴻信聞聲瞧去,但見那本是彌漫的穢氣豁然如潮浪般朝他們這邊涌來,昏黑如墨,襲天卷地,看的也是臉色狂變。
“遭了,八成是聞到了這些黃皮子的血腥味等不及天黑就出來了!”
伙計被這駭人場面嚇得是兩股戰戰,他可是聽過活人落這群畜生嘴里是什么下場,當下只顧著打顫了,連跑了都忘了。
蘇鴻信抬腳就照他屁股來了一下。
“他媽的,你倒是跑啊!”
屁股一疼,伙計終于回過味兒了,那是手里的東西也不要了,朝著馬車的方向狂逃。
蘇鴻信也是緊皺眉頭,瞥了眼地上的黃皮子,啐了一口唾沫,罵道:“死了還能禍害人,爺服了!”
腳下也跟著跑了起來。
哪想身后腥風大作,那群畜生,竟然朝他們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