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此次,李老爺子在外接應,至于李云龍則是負責送他們進去,他可不想自己被李存義替換下來,在外面喝西北風。
不想這東西一經穿上,立馬貼合皮肉,嚴絲合縫,而且竟是有吸光的奇效,果然是善于夜行啊,且透氣保暖,蘇鴻信本來還有些嫌棄,可這會卻覺得果真是件好東西。
可惜啊,秘法失傳,世上僅此兩件,老燕子這是把家底都掏出來了。
“爹,我還讓人弄來了兩把這個東西!”
老燕子的兒子忽然神神秘秘的拿出一個包裹,等打開,幾人俱是瞧的一愣,就見里面居然是兩把駁殼槍,也就是常說的盒子炮,表面上有不少磨損的痕跡,也不知道從哪弄來的。
不過,眾人你看看,我看看你,卻沒人拿。
一是屋里的幾人也就蘇鴻信會使,二是這東西不像后世,有消音器,今天晚上他們是去刺殺,真要是放一聲響,那可真就是自找死路。
加上這身行頭,也不方便,相比之下,他反倒帶上了十來柄飛刀,這東西,勁力灌注,一旦發出,也不要多精通,挨上就是個窟窿,小時候他沒少玩,如今也算是重拾了。
然后,再是飛爪,弓箭。
幾人緊鑼密鼓的準備著。
等完事,就見蘇鴻信身上,大大小小背了十幾二十柄刀,斷魂刀負于背,兩把剔骨刀裹著刀囊綁在腿上,再有腰上,綁著一排的飛刀。
今天晚上,恐怕得是要使盡渾身懈數了。
再一蒙面,杵陰影里,瞧著就像是半空中飄著一雙眼睛。
轉眼這就到一更天了,外面又落起了雪,白毛風嗚嗚的從窗戶縫里擠進來,吹的燈焰都在左搖右擺,瘋狂的扭曲著。
幾人握著自己的東西,一個個像是成了石塑,動也不動,口中的氣息卻越來越沉,蘇鴻信只覺得自己的身子都像是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血液都在沸騰。
并不是害怕,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激動,以及對未知的緊張,等暗自吞了幾口冷風,涼意沁入肺腑,他這才慢慢平靜下來。
扭頭一瞧,只見王五和李老爺子是閉目養神,端坐不動,可蘇鴻信卻瞧見二人手背上一張一緊的筋絡,顯然心里也不平靜。
現在,就只有靜候時機了。
至于李云龍父子二人,則是死死的盯著一塊懷表,看著上面的時間,這二位做慣了飛檐走壁,翻墻繞梁的活計,對四九城里的一切那都是門清,宮門兵卒何時替換,何時巡邏,都很清楚。
只在幾人的靜候中,李云龍一合懷表。
“時辰到了!”
一只閉著雙眼的王五,徐徐睜眼,五指一緊,只握著一柄單刀,沉聲道:
“諸位,今日王某有幸與爾等同生共死,共謀此事,實乃王某之幸,待斬了那妖婦頭顱,咱們喝他個三天三夜,好好醉上一場!”
“哈哈,好!”
“痛快!”
“誓殺妖婦!”
“動身!”
眾人皆是齊齊起身,相視一瞧,彼此都帶著一種毅然決然。
遂見。
“噗!”
屋內燈火已滅,幾人魚貫奔入外面的雪夜,轉眼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