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怎么找?”
陳老幺有些傻眼。
蘇鴻信勾過他的肩膀,臉上絲毫沒了先前的悸色,只是說道:“我不知道,可這開封城里有人知道啊!”
“誰?”
陳老幺好奇道。
蘇鴻信神秘一笑。“你還記不記得虛云大師提到過的那個捕蛇人,這開封方圓周遭,論山也就寥寥一兩座,余下一馬平川,黃土飛煙,他既然捕蛇為生,哪里有蛇,哪里沒蛇肯定一清二楚,而且……”
他眼神漸漸凝住,帶著隱晦的殺意。
“……我還想請教一些對付蛇的手段!”
但陳老幺卻憂心忡忡。
“那能有用么?那些大蛇都快化成龍了,尋常捕蛇的手段,又有什么作用!”
蘇鴻信冷笑道:“哼,萬物相生相克,但凡它一天不是龍,那就一天都是蛇,是妖,本性難馴。”
兩人閑談著,由陳老幺帶路,沒多久,二人徑直到了城北的一個偏僻院落,土墻高低錯落,似是雨痕未干。
而院門半閉,周遭冷清安靜,竟然沒有一戶人家,只有這座院子孤零零的立在這兒。
眼見陳老幺就要進去,可他前一刻剛抬腳邁出去,后一刻,那院中猝然冒起一聲嘶嘶的吐信聲。一條條花花綠綠的長蟲紛紛從各處溜了出來,似攔路虎般堵在院中昂首吐信,作勢欲撲,蛇瞳冰冷。
目睹如此一群似是訓練有素的怪蛇攔路,蘇鴻信先一皺眉,接著卻是記起來了什么。
他一把將陳老幺拉了回來,沉吟想了想,帶著遲疑與試探的朝屋里朗聲說道:“五湖四海天下行,三教九流辨分明,敢問屋里的這位爺如何稱呼啊?”
用的卻是江湖春典,也不知道擱這里行不行得通。
好巧不巧,他話一說完。
那屋里竟然傳出幾聲清脆的笛聲。
“嗚……”
原本還在攔路的那些怪蛇,頃刻間便又朝院落四面八方游去,匿身在一個個角落黑暗,難見蹤影。
“這一口半黑半白的江湖話,說出來,只會惹人笑話!”
“說說吧,你小子什么來路?”
一個陰鷙微啞的聲音冷不丁的冒了出來,聽的人跟著就是一個激靈。
再見木門前的簾子忽一動,簾門半卷,一個佝僂的老翁手持一截木笛,身上穿了件極為肥大的衣裳,頭戴兜帽,整張老臉都藏進去了大半,只露出來半截下頜,還留有些許短髭,灰白一片。
“想不到,這地方竟然還能遇到耍蛇人!”
蘇鴻信抱拳拱了拱手。
“見過了!”
這耍蛇人顧名思義那就是得和蛇打交道,向來一脈單傳,但這個中的一些離奇怪事卻比他這“撈陰門”的劊子手也不少,何況據說這蛇可是充滿靈性的,這些人終年終日與蛇形影不離,時間一長,便有怪事層出不窮。
隱隱的,蘇鴻信聞到了老翁身上似有一股說不出的腥氣。
“嘿嘿,怎么?夷山上的那畜生要翻天了?”
這人倒也極其聰明,竟是眨眼看破了二人的心思,仿佛早已知道了現在發生的事。
“這些年我一直化身捕蛇人在開封城周遭找那蛇窟,不想,擔心的終于還是發生了!”
只見老翁當著二人的面慢慢掀起了兜帽,只把那張臉露出來,卻是讓二人不禁抽了一口涼氣。
“啊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