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所見三個字。
“掌心雷!”
這倒是讓他想起了“白蓮教”的那個老道,練就了一手很是邪門的掌心雷,但威力卻著實不小。
只見上面言及,這掌心雷所習,乃是聚氣于掌心,而后運氣滅敵,此氣又可分諸般,如靈氣、陰氣、煞氣……
看到煞氣,蘇鴻信眼神一亮。
他最不缺的就是煞氣,也不知道為什么,許是他殺生越多,導致渾身煞氣便日益劇增,聚而不散,整個人也越來越兇邪了。
“這倒是有些用處。”
細細瞧了幾遍,等看的再無遺漏,他這才又收拾好,這東西雖說有些雞肋,但亂世之中倒也不失為求生的手段,倒是可以給這陳老幺練練,也好過這樣渾噩活著。
他杵著刀,掙扎著一點點站起,但起身之際,脖頸間居然滑出來個東西,竟是一墜子,所墜之物好似一面小鏡,形如月牙,光可鑒人,只在空中一蕩。
蘇鴻信看的一愣,思來想去也記不清這玩意兒什么時候戴上的,恐八成是陳老幺給他的。
“哎呦,公子你怎么起來了?”
恰逢陳老幺回來,眼見蘇鴻信踉蹌站起向外走著,不由吃了一驚。
老人手里還帶著飯菜,忙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扶著他。
“那口井填的怎么樣?”
蘇鴻信徑自喝著里面的酒,問道。
一說這,陳老幺就來了興致,神神秘秘的道:“也是奇了,公子你是不知道啊,這些天夷山上挖的石頭據說都被他們填到了那“海眼井”里,可到現在,那些石頭全和泥牛入海一樣,沒辦點動靜,那口井更是深不可測,有人說那井底直達龍宮呢,老百姓都不敢填了!”
蘇鴻信沒說什么,他能做的都做了,至于其他人如何做他可管不了,何況他現在也有自己傷心的事兒。
本來還以為夷山上的事兒完了能消停一下,他還準備修養幾天,在這地方好好轉轉,沒成想又蹦出來個城隍。
蘇鴻信隨口道:“城里的城隍廟你們去過么?”
陳老幺端著飯菜,像是沾了蘇鴻信的光,里面可是不少葷腥,聽到問話他搖搖頭。
“去那干什么?公子你是不知道,往些年這城中大小佛寺香火極盛,百姓都想著去求菩薩拜佛,哪還會去什么城隍廟,不然你瞧!”
他指了指包公像。
“連包青天的廟都落得這般慘淡!”
蘇鴻信聽完神色有些變化,像是琢磨過味兒了。
陽間有陽間的官,陰間有陰間的官,這城隍便是陰官,守城之神,按這意思,沒有香火啊,那估摸著這位城隍怕是混的不好吧,要是這么一想,怪不得妖物橫行,鬼怪層出不窮。
須知舉頭三尺有神明。
可這管他什么事兒,按理來說,應該是井水不犯河水才對,還是說這城隍有問題?
蘇鴻信滿腹疑惑。
不過,當務之急,他得去驗證一件事兒。
吃過飯,蘇鴻信在陳老幺的攙扶下到了府衙,那府尹如今已不見之前那幅心灰欲死的模樣,而是滿面春風,八成是遇到了什么好事,見蘇鴻信過來,忙要大擺宴席,但卻被他婉拒了。
他只是想看看那鍘刀。
虎頭鍘如今還在城頭上擺著呢,現在府衙就剩狗頭鍘。
趁機支開府尹眾人,蘇鴻信取過“斷魂刀”,偷偷摸摸的將兩刀放在一起,細心靜看,凝望間,他雙眼陡張,就見那鍘刀中,有絲絲烏紅煞氣,竟然不住涌入了“斷魂刀”中,而“狗頭鍘”上,則是肉眼可見的結出了銹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