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各方勢力已陸續趕來,一道道身影自夜色里飛奔而至,甫一到此,便已和那些僵尸斗在一處,各施各法,手段更是千奇百怪,讓人眼花繚亂。
有人施展的是拳腳之功,有人急書黃符,有人口念咒語,號令風雷,有人體泛金光駕馭水火,還有人則是趕尸迎敵,南茅北馬亦在此列,湘西趕尸,苗疆巫蠱,佛家道門,還有日本人。
讓人意外的是,這一次,日本人為首者居然是個和尚,此人生的唇紅齒白,眉心落有一道古怪紋路,穿著白色袈裟,低眉垂目,身后盡是日本陰陽師,虎視眈眈。
“阿彌陀佛,諸位,今日吾等到此無意冒犯,是為旱魃而來,剩下的,不若留在斗法大會上再行清算,如何?”
那和尚字正腔圓的說著一口地道的漢話。
“哼,正有此意,今日吾等亦是意在旱魃,至于這孽障歸哪方所有,全憑各自的本事吧!”
一個鶴發童顏的老道越眾而出,此人背負木劍,手持拂塵,一張紅潤細嫩的面皮竟是隱透紫意,須眉則是白如霜雪,神華內斂,氣態不俗。
“你說京城城破之時,他們在干什么?”
蘇鴻信居高臨下,環抱雙臂,面容冷冽如石,不見表情,一雙殷紅厲目卻已逐一掃過一張張冒出來的面孔。
“這世上的人有很多種,有人入世,有人出世,似這些自詡世外高人的存在,多是講究天命氣數,若非旱魃關乎那大清龍脈,等閑又怎能輕易見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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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教主不咸不淡的說道,只是言語中隱約帶著幾分譏諷。
“就像是功夫高手,修為一高,就喜歡深藏不露,裝神弄鬼!”
“既然他們自稱世外之人,便不該入世,獨善其身沒錯,就連我也沒能改變什么,我不怪他們,也沒資格怪他們,但他們不該打素素的主意!”
蘇鴻信語氣冰冷。
“他們都想長生啊,古往今來,有無數人妄想長生,久遠的過去,世間更是流傳著長生法,可又有誰知,這長生的背后,是何等慘烈的代價!”
白蓮教主喃喃自道,他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又像是說給蘇鴻信聽。
蘇鴻信聽的一陣沉默,這些東西他都不懂,但他知道長生的代價確實慘烈,那旱魃乃是以大清龍脈,以天下做代價,如今,神州崩碎,這也是代價。
不料身旁的白蓮教教主突然沉沉說道:“人就是人,也許這世上本就不該有長生,也許世人本就不需要長生,更不需要什么鬼神妖邪!”
說罷,他扭頭深深瞧了眼蘇鴻信,而后復又說道:“你知道嗎?在很多年前,曾有一人將世間所有長生者和妄想長生的人,以及不同于人的異類,幾乎斬盡殺絕!”
“誰?”
蘇鴻信聽的有些詫異,非是對方的手段,而是對方所作所為,居然和他有些類似,或者說和守門人有些相似。
“你會知道的!”
白蓮教教主收回目光,口中兀的發出一聲長嘯,而后縱身展臂一掠,直如飛鳥橫空,在夜空中徑直滑翔出去百多米,冷笑道:“就憑你們也配爭這龍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