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極子的眉毛微微動了動,說道:“哦,對于不太重要的人,我記性通常都不太好。想起來了,是那天晚上遇到到的那只螻……那位小弟子。”
“給我等著!”
“自然恭候。”
天極子優雅地轉過身去,回頭對太上小君說道:“怎么你們這種天資聰穎者,卻老愛和螻螘混在一起。莫非想在弱者身邊看他們的笑話?”
太上小君也用悠悠的語調說:“你難道不覺得該擔心的是自己?”
“哦?”天極子停下了剛邁出的腳步。
“他或許只有萬分之一勝率,但你卻要為這萬分之一擔憂。因為他輸得起,而你輸不起。”
天極子嘴角微微一笑,說道:“太上小君,你短短的一句話,卻有兩個地方說錯了。首先,他連十萬分之一勝率都不會有。其次,他也輸不起,因為輸給我不但是再次自取其辱,而且要離開未雨,難道不是?”
沒想到天極子會突然提到未雨。
天極子繼續說道:“你這區區凡人,來參加天目試煉,又是想拔得頭籌。不就是沖我而來?恐怕是希望給我留個教訓,讓我收回那天晚上的話。難道不是么?”
花盛沒料到天極子竟會猜到他來參加天目試煉的目的。
“既然如此,那不妨我們這次就賭一局。如果今年你能贏了我,我便不再以主簿身份限制副主簿的自由。若不然,也請你好自為之。多花點時間在修行之上,對未雨不要心存妄想,你看如何?”
“賭就賭!”花盛在眾目睽睽之下,絲毫不敢退讓。
“有如此之多的見證者,希望你不要食言。”天極子說罷,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你也得要說話算話!”花盛喊道。
天極子仰天大笑:“哈哈哈!即便是這種小事,也輪不到你來提醒。”
那群圍繞身邊的女弟子也一陣風似地蜂擁而去。
花盛緊握雙拳,站在原地瞪著天極子的背影。
太上小君拍了拍花盛的肩膀,和他一般望著天極子的背影,悠悠地說道:“你猜未雨知道了會怎么說?她會說:你真是太幼稚,我可不是你們倆打賭的籌碼。”
“我沒拿未雨當賭注。”花盛沒有笑,“我是賭我自己有沒有這種命。”
“那所以,對于天極子提的條件,你是認真的?”
“我要贏他!必須要贏了天極子!”花盛咬著牙。
太上小君輕嘆一口氣:“唉,這又是何必呢?”
“當然是必要的。如果我連自己想要的人都守護不了,又怎么算個男人?”
“真可憐。”
“什么?我才不是可憐人。”
“可沒說你,在下說自己太可憐了。”太上小君喃喃道,“我太上小君第一次參加天目試煉,本來只是翹課給自己放個假,權當游戲陪你玩玩的,教不教訓天極子就隨緣。現在卻被你拖下水,搞得我非要幫你奪魁才行。你說說,在下是不是很可憐?”
“聽上去,我要是輸了你更慘?”
“那是一定的。我們同住一個屋檐下。室友要連女朋友都輸給別人了,太上小君以后要怎么出去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