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小君看著那截斷袖,說道:“難道這是榮平身上的?”
花盛壯著膽子走上前去,并沒有拿起那截斷袖,而是仔細觀察了一遍,說道:“榮平之前額上有血,他用袖子擦過,所以這截有血漬的袖子很可能是他的。但,另一頭的血漬似乎多了些。”
確實,袖子上一頭是擦拭的血漬,而斷裂之處幾乎被獻血完全浸濕。
“確定是那胖子的?”滅影捂著眼睛,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花盛仔細回想起和榮平分別時,他曾用衣袖擦拭額頭的情景。隨后確定地道:“應該是他的。”
滅影急地原地亂跳:“你別嚇我!本小姐可最害怕血了!”
太上小君說道:“如果確認這衣袖是榮平的,那就顯然,應該是我們走后不久榮平遇到了什么事情。”
齊廣突然大喊道:“榮平!榮平!”
“你別突然叫這么大聲!”滅影沖著齊廣說,“嚇我一跳!”
但盡管齊廣喊得聲音不小,四周仍然是死寂一片。
一旁的宣文說道:“你這凡人!你喊這么響,要是把拖走榮平的東西引來了怎么辦?”
“喂!你這馬靈!別說得這么可怕!”滅影喊道。
宣文說:“我有說錯么?說不定是什么東西,正躲在暗處看我們!等我們一落單,就一個個把我們拖走!”
滅影又啊的一聲捂住眼睛。
花盛說道:“先別急著下定論。榮平現在只是暫時失蹤。”
“這狀況應該說是生死未卜。”天極子說道。
滅影說道:“但我們在天目試煉中,不應該都是安全的嗎?”
眾人神色凝重,都沒接話。
“如果說只要落單就可能被襲擊,那方才除了我和太上小君是同住一處寢舍,各位應該都住在不同的地方。要說落單,應該都有。但顯然大家都沒異樣。”最早說話的是花盛。
他分析的確實在理,顯然失蹤和落單并非是必然聯系。
“所以你的意思是?”宣文問道。
花盛說道:“我猜,可能是因為榮平一個人在此地時,發現了什么東西……”
說罷他默念靈光之咒,將四處照亮。他對著地上的半截血袖仔細端詳,同時又在石盒壁上用光照著仔細看。可惜這就是面普通而平整黑色巖石壁,并沒有什么怪異。花盛湊近上下細心看,還是發現了一些線索。
石壁上留有細小的暗紅色液體。花盛用手指抹了抹,顯然是血漬。
花盛說道:“石壁上好像有……血漬?”
“是不是濺上去的?”
“不。”花盛看著這血漬呈細線撞,看來是剛干不久。他抬頭往石壁上方望去,說道:“并不像是濺上去,而是從上方流下來的。”
滅影叫道:“本小姐最怕血!尤其是很多血。那胖子不會死在上面吧!”
花盛飛身一躍,便飛到了石盒之上。但在石盒上沒有看到榮平,甚至沒有明顯異樣。只是一個漆黑的長方形巖石平臺。
其他人也一同飛了上來,等確定沒什么情況后,滅影才最后飛了上來。
正如意料之中的,那些流到石壁的血漬確實是因為平臺邊緣上有血。
“看來榮平很可能是在這平臺上,不知什么原因受到了襲擊。同時撕裂了道服的衣袖。”花盛繼續分析道。
他抬頭四處望去,中央大道筆直,四周樹木茂密,并沒有發現什么。他繼續往石盒上方平臺的中央走去,借著手中的光,蹲下身子在巖石面上仔細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