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上來,但卻有種不祥的預感!”
簡譏笑道:“原來你們東方人膽子這么小!”
花盛也不顧面子了,說道:“我們有句老話,小心駛得萬年船!”
簡見他仍固執己見,只得嘆了口氣說道:“你看,反正現在兩頭都是死路,我們也出不去。現在有個三人,兩個來自術道習院,一個來自克林魔校。竟會怕一個森林里的小木屋?說出去不讓人眼淚都能笑出來?”
花盛無法駁倒簡的話。
事實確實如此,且不說簡會魔法。光是他自己手里就有絕世神兵如意金箍棒,滅影那更有火輪天王哪吒的乾坤圈、風火輪等威力無比的法器。
莫說是間森林小木屋,即便是各種歐美恐怖電影的反派們一哄而上,他和滅影即便不說踏平,至少也能全身而退。
他實在沒有理由懼怕這木屋。
可是這也正是花盛擔心的地方。
因為當他越發凝視這間木屋,心中越是涌出某種不知緣由的恐懼。
或許是看過太多爛俗的恐怖片,加上半夜自己身處陌生地的本能反應,使得有些神經過敏。
但他總覺得這木屋與“恐懼”二字緊密相連,代表某種可怕的事。
“花盛,我明白你說的那些老電影,別以為我是傻瓜。”
簡看到他不再執意阻撓,繼續說道:“你看這里去木屋沒幾步路。你就站在這里,我去敲門。如果發生我無法應付的危險,你一秒鐘就能沖過來。這策略你覺得怎么樣?膽小鬼。”
最后她不忘挖苦了一下。
但對于簡的謹慎建議,花盛覺得有點道理。兩人保持點距離,對方即使襲擊也沒法同時攻擊到兩人。
“那你自己多小心!”
看著簡的背影,花盛心里挺納悶。
他們明明可以飛走,卻因為簡希望開跑車,而在這古怪的森林里耽擱上不少時間。
似乎這法國女孩挺希望開著法拉利一路溜達到尼斯。
但他不理解為什么簡會喜歡跑車,或者在巴黎香榭麗舍大街兩旁櫥窗里那些看起來和法拉利類似的昂貴東西。
不對,也不光是簡一個。
車里的滅影來法國只有一天卻也迷上了那些東西。或許再待幾天,滅影就會變得和簡一模一樣。
想到這里,花盛不禁打了個寒顫。
就在這時,簡已走到了木屋門口,她抬起手敲了敲木門。
咚!咚咚!
夜深了,周圍連蟲鳴聲也聽不到,寂靜讓人害怕。即便隔著點距離,這木門敲擊的聲響仍清晰地傳到花盛的耳朵里。
等了一會,沒人來應門。簡往窗口張望了一下,窗戶里也不見剛才晃動的影子。
簡扭頭朝花盛看了看。
花盛也朝他對視了一眼。
只是個眼神交換。
簡用手指在空中畫出個“W”和“C”兩個字母,代表她認為里面的人應該是在廁所里。隨后聳了聳肩,又去敲了敲門。
咚咚咚!
聲音顯得尤為刺耳。
花盛仰頭看了看天空,霧實在太濃了,完全無法通過星空來辨識時間。
不知道現在都什么時候了。
花盛轉身對著法拉利里的滅影問道:“滅影,現在幾點?”
車里懶洋洋傳出滅影懶洋洋的哈欠聲,隨后聽到她慢悠悠地答道:“本小姐覺得至少過了亥時,可能已到子時了。”
子時,那么就是說應該十二點左右了。
花盛喃喃道:“這么晚,難怪……”
他又回去看簡,但眼睛余光正巧看到那木門關上的一瞬間。
咣當!
突然一聲刺耳的關閉聲傳來!
花盛驟然警覺起來。這門關上了!它是什么時候開的?
門外此時一個人也沒有!
原本站在那里的簡,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