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吸管放在杯子里,遞到黎三面前,并說道:“我還能投靠誰啊,當初是你把我撿回來的。老大,您可是我的再生父母。”
再生父母這個詞兒,真他媽刺耳。
黎三看著眼前那杯水,瞥了眼南盺,抿著唇蹙眉,“不喝,拿走。”
南盺不解,卻還是把水杯放下,試探道:“生氣了?我那是開玩笑的。”
黎三沒吭聲,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昏迷的時候,明明聽到這女人說喜歡他來著,不僅如此,好想還偷親他了。
操,難道他神智不清,全是自己臆想的?
……
不一會,病房里再次陷入了沉寂,黎俏等了幾秒,這才慢悠悠地晃了進去。
南盺坐在床頭,單手托腮,以目光描繪著黎三的輪廓。
聽到聲音像做賊心虛似的,蹭地就站了起來。
“寶貝,你來啦!”
黎俏眸光淡淡地看著她,但眼底深處卻藏著一抹促狹。
黎三也適時睜開了眼,神色晦暗地睨著南盺。
這倆人,氣氛有點不對勁呢。
黎俏撇了下嘴角,伸手拿出幾瓶試驗藥遞給南盺,“這是實驗室研發的特效藥,有口服的,還有外敷的,記得按照說明使用。”
南盺雙手接過一堆白色小藥瓶,上面沒什么標志,只貼了藍色的說明便簽,她點頭,“好。”
黎俏看了看面露慍色的黎三,又瞅了眼目光閃爍的南盺,擺擺手就轉身往外走,同時語焉不詳地拋下一句話:“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繼續。”
繼續什么?
南盺舔了下嘴角,有點鬧心了。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這時,病床上傳來響動,南盺回頭一看,驚呼道:“老大你干嘛?醫生說你不能起來。”
黎三冷酷地說了三個字,“洗手間。”
南盺把藥瓶放下,連忙按住黎三的肩膀,“你別動,我去問問護士能不能插導尿管。”
“南盺!”黎三雙手撐著床沿,咬牙切齒地說:“你讓老子用那玩意兒?”
“那……不然呢?”南盺叉腰。
黎三眸中冒火,稍頃,他緩了口氣,對著南盺挑眉,邪笑的嘴角怎么看都不懷好意,“你來。”
……
黎俏從醫院離開后,并未回實驗樓。
她坐在車里給落雨打了通電話。
“黎小姐。”落雨接聽就恭敬地喚人。
黎俏手肘搭在車窗上,淡聲問她,“衍爺在公館?”
落雨覷了眼坐在公館客廳的幾人,壓低嗓音回道,“嗯,在公館,秋少和歐少也在。”
聞聲,黎俏的眸光浮現玩味。
如今三哥醒了,他和歐白之間的事,確實要有個了斷。
黎俏沒多說,掛了電話后就打算去一趟南洋公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