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桓立馬心領神會,俯身從桌上拿起那幾份戲約合同,拍到歐白的胸口上,拉著他站起來,“我們還有點事,先走了啊。”
歐白不明所以,但也沒拒絕。
現在他對黎俏的感官很復雜,更不想和她過多接觸。
兩人眨眼就離開客廳逃之夭夭。
一旁的流云和落雨,見此情形也悄無聲息地溜了。
客廳里蔓延著令人壓抑的沉寂。
黎俏依舊在擺弄指甲,余光瞥到身側一抹暗影襲來,她板著臉往旁邊挪了挪,隨即望著窗外,小情緒很明顯。
“生氣了?”商郁溫熱的掌心落在頭頂,黎俏晃了晃,保持著看風景的姿勢,不答反問:“我生什么氣?”
男人薄唇含笑,臂彎搭著沙發背,傾身向前,這樣的姿勢讓他的領口大開,露出左側好看的鎖骨,“難道不是怪我把歐白送走?”
提及歐白,黎俏嗓尖壓著一口氣,驀地扭頭看著商郁,表情淡的沒有任何波瀾。
她抿唇,意味不明地說道:“這值得生氣嗎?畢竟他是衍爺的朋友,能理解。”
嘴上說著能理解,但心里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商郁嗓音沉沉地笑了,那雙深邃的眸緊鎖著黎俏的身影,冷峻的輪廓也柔和了許多。
他笑著,沒有說話。
黎俏的目光也越來越沉,有什么好笑的?
她瞥了眼新買的襯衫,扯著嘴角就起身往外走,“我回實驗室了。”
在這件事上,黎俏心里明白他們倆的立場不同。
但即便如此,她依然會有種很不舒服的情緒。
她三哥是后腦中槍,不是隨便挨了一拳。
但凡不夠幸運,現在黎家老三可能已經入殮了。
她可以看在商郁的面上對歐白手下留情,可這男人倒是給她上了一課。
然而,黎俏剛往前邁了兩步,腰線一緊,整個人直接被商郁攬著腰給拽了回來。
她猝不及防地跌進了男人的懷里,鼻尖也撞在了他堅硬的鎖骨上。
黎俏悶哼一聲,撐著他的肩膀微微掙扎。
“別動!”商郁收緊臂彎,在她耳邊沉聲警告了一句。
黎俏不動了,但眸色沉沉的小鹿眼里卻燃著火光,抬起頭撞上男人的瞳,挑釁似的揚起了眉梢,他是不是以為自己打不過他?
這般張揚不羈的模樣,看的商郁小腹一緊。
他瞇了瞇眸,輕輕捏了下黎俏的腰,虎口鉗住她的下顎,音調慵懶,“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黎俏依舊板著臉,偏頭把自己的下巴從他手中移開,雙手環胸,直挺挺地坐在他懷里,斜了商郁一眼,“那你說吧。”
商郁薄唇勾著笑,健碩的手臂摟著她往自己懷里壓了一下,“真以為我會為了他不顧女朋友的感受?”
這話說的真好聽。
黎俏心軟了,眼波閃了閃,耷拉著眼尾應聲,“看起來是這樣的。”
商郁唇邊的笑淡了幾分,掌心貼著她的腰側,傾身拉近彼此的距離,捧著她的臉頰扭到自己面前,二話沒說,俯首懲罰似的在她唇上用力吮了一下。
黎俏吃痛,皺了皺眉,不甘落后地也嘬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