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過。”商郁的手指摩挲著黎俏下顎的肌膚,滿眼興味地望著她,“七個人,你排第幾?”
黎俏清了清嗓子,瞥他,“第七。”
誰讓她年齡最小。
男人看著她閃爍的眼神,大抵也猜測到當年邊境必是發生了什么,才會讓邊境七子一夜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幾年前他們可謂是風頭無兩,傳言無數,在那片三不管地帶幾乎稱王稱霸。
商郁不免有些意外,他的女孩居然是邊境七子之一。
從云厲到沈清野,難怪她在邊境認識了這么多人,看來都是有跡可循的。
商郁瞧出了她略顯抵觸的情緒,俯身貼著她的額頭,說話間清冽的氣息灑在了她的鼻端,“是你叫沈清野來的?”
黎俏坦然地點頭,直言不諱,“他是獲取情報的一把好手,我本意是叫他過來幫忙調查一些事情。但沒想到……”
她頓了頓,并斜了商郁一眼,“沒想到你們認識,而且他還是六局的人。”
聞此,商郁的唇線微抿,深眸瞇了瞇,“以前不知道?”
黎俏漫不經心地搖頭,“沒問過。”
他們邊境七子情同手足,看重的是那份鐵血的情誼,而非虛無縹緲的出身和來歷。
男人仰身拉開彼此的距離,捧著黎俏的臉摩挲了兩下,視線落在她紅腫的唇上,滿意地揚起了眉峰,又壓下俊臉狠狠嘬了嘬,才拉開門說道:“走吧。”
……
私宴廳,沈清野已經抽完了兩根煙。
他雙腿岔開癱在沙發上,等的心焦,也愈發不耐煩。
尤其是,對面宴桌前的幾個人,不斷地朝他投來視線,偶爾還竊竊私語一番。
沈清野煩的不行,換做平時,他可能早就摔門而去了。
他晃了下長腿,緊緊皺眉,爾后用腳尖撞了下白鷺回的板鞋,“你出去看看他們倆在干嘛。”
白鷺回頷首應聲,然而剛轉身繞過沙發拐角,私宴廳的門開了。
商郁和黎俏手拉手走進來,似乎沒什么不同,就是……黎小姐的嘴唇腫了。
真的又紅又腫啊。
大家都不是善男信女,不用想都知道他們出去做了什么。
白鷺回默默地折回到休憩區,對沈清野說:“小沈總,他們回來了。”
沈清野揮了揮手,示意白鷺回讓開,他扭頭看去,表情似笑非笑。
商郁勾著黎俏入座,抿了下薄唇,慵懶地開口:“久等了。”
是他媽挺久的。
久到黎俏的嘴都腫了。
沈清野堪堪移開眸,看似鎮定地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喝水。
他潤了潤喉,臉上的笑容淡了許多,朝著黎俏昂了昂下巴,理所當然地口吻問道:“我晚上住哪兒?”
黎俏的手指敲著膝蓋,對著上方努了努嘴,“住這兒?”
她指的是伯爵酒店。
見狀,沈清野嗤笑,抬起右腿就把腳腕搭在了左腿膝蓋上,又放肆地晃了晃,“住這兒?大老遠的把我招呼過來,你就讓我住酒店?”
黎俏認真想了想,其實伯爵酒店是準七星,設施和服務都堪稱業界頂尖的一流水準。
但沈清野這樣說,或許是覺得她招待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