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二十幾年前的事,大概只有六局的檔案庫還能留有痕跡。
黎俏的心思完全被女股神景意嵐的事所吸引,如此也就忽略了商郁逐漸深邃幽暗的眼神。
直到下巴被抬起,她懶洋洋地抬著眼皮,視野中男人英俊的輪廓近在咫尺。
“衍……”
話還掛在嘴邊,下一秒就盡數被堵了回去。
更深露重的夜晚,安然靜謐的公館,就算會發生什么,好像也是情理之中。
黎俏小小地掙扎了一下,回過神才發現自己早就被壓在了沙發上。
她啜著氣,眼睛濕漉漉的,雙手撐在商郁的肩頭,氣息不穩地說:“我該回去了。”
是借口也是逃避。
商郁的虎口鉗著她的下顎,在她臉上親了親,沙啞的嗓音伴著滾燙的呼吸灑在她的耳邊,“明早送你回去。”
黎俏手指蜷起,回憶里的畫面如潮水涌來。
她甚至還記得自己那晚被逼出眼淚的一幕。
太羞恥了。
“我明天……”黎俏一眨不眨地看著商郁,許是他眼神里的色彩太濃,大腦瞬間短路了。
明天她要干嘛來著?
后來,男人將她從沙發上打橫抱起,走向三樓主臥的那一刻,耳邊聽到了這樣一句誘哄的話,“乖,再試一次,今晚……不讓你哭。”
這種話還能信?
……
第二天,晨光破曉。
黎俏在主臥大床悠悠醒來,望著天花板有一瞬的失神。
房間里的顏色和他的人一樣,濃墨重彩又野性孤傲。
昨晚的細節她已經不記得了,反正又被折騰到了后半夜。
而且——
黎俏摸了摸眼皮,很好,她的眼睛哭腫了。
比老宅那次更猛烈,更狂放,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似的逞兇。
往常,他看見自己受了一點點小傷都會大動肝火。
現在呢?他是欺負她最狠的一個!
黎俏喟嘆一聲,扭過頭看向身畔,猛地撞上男人那雙濃墨的黑眸,她怔了怔,干巴巴地扯著嘴角,“早。”
此時的商郁,單手撐著后腦,薄被蓋在腰間,饜足的男人,碎發凌亂地耷拉在眉梢眼角處,少了些平日的淡漠和冷厲,倒是添了幾分慵懶的溫柔。
他的手掌摩挲著黎俏細膩的肩膀,然后又俯身親了親她的眼角,“怎么不多睡會?”
黎俏撇撇嘴,聲音很啞,“要去實驗室。”
她聲音怎么成這樣了?
黎俏涼颼颼的小眼神飄到了商郁的身上,暗暗決定以后晚上一定要和他保持距離。
……
半小時后,黎俏腿腳發軟地坐在餐廳吃飯。
她拿著吐司小口小口地吃著,偶爾飛給商郁一個眼刀子,然后若無其事地繼續吃飯。
雖然不再那么疼,但是……她腰酸腿也軟!
這男人開了葷之后根本不懂什么叫節制。
早上看見主臥垃圾桶里的東西,她呼吸都差點停了。
好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