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走到沙發前入座,大腿根不小心被彈夾硌了一下,歪著身子把彈夾從腿邊拿出來,揚手就扔了。
賀琛咬著煙吐出濃霧,又拍了下自己的大腿,“來,坐這兒說。”
黎俏看了眼被他丟遠的彈夾,思索著要不要去撿起來給他補一槍。
她就沒見過這么厚顏無恥的男人。
同為南洋地下勢力的掌控者,她以為賀琛和屠安良相差無幾。
現在看來,他比屠安良不要臉的多。
正想著,賀琛又不怕死的說了一句,“你要白鷺回,我可以給你。但我要你,成交?”
黎俏不怒反笑,慢吞吞地挪到賀琛面前,嘴角揚起,黑白分明的眸子深不見底。
見狀,賀琛還自作多情地把長腿往前伸了伸,努嘴示意讓她坐。
就當兩人距離縮短的瞬間,賀琛也打開懷抱準備迎接她的小身板時,一個右勾拳狠狠砸在了他的嘴角上。
多少年了,他終于又挨揍了。
賀琛始料未及,或者說他沒想到有求于人的竟然比被求者還他媽牛逼。
你以為你是第二個商少衍?!
賀琛被砸了一拳,俊臉偏到了另一側,很疼,但他體內的暴戾因子也徹底被喚醒。
他從沙發上一躍而起,眼神里充滿了濃稠的邪肆陰森,耳邊又不合時宜地飄來了賀敖的助威聲。
蠢貨!
打架不行,當啦啦隊倒是挺合格。
賀琛人高馬大,哪怕渾身肌肉的張力幾乎要崩開襯衫,他的嘴角仍然掛著輕佻的笑。
一呼一吸間,兩人打在了一起。
論身手,黎俏有自信。
同樣她也有所保留,畢竟要帶出白鷺回,有求于人,所以她沒有下死手。
但是,面對賀琛不按套路出牌的咸豬手,她怒火攻心,出手也難以控制地愈發凌厲狠絕。
賀琛這個男人,你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來定義。
因為他說過不打女人,但他沒說過不占女人便宜。
比如和黎俏近身肉搏,你以為他要揮拳,其實他是趁機摸了下黎俏的臉蛋。
再比如,你以為他要抬腿攻擊的時候,其實他身形一歪,湊到黎俏的跟前猛嗅了一下,嘴里還在念叨:“真香。”
他很少會遇到對手,更沒遇見過敢和他直接動手的女人。
一個為了白鷺回而來的漂亮姑娘,身手還不錯,這太讓人興奮了。
幾番過招,黎俏趁其不備捏住他的手指。
就在她施力想要掰斷的那一刻,賀琛特別不要臉地傾身勾住了她的腰,眼里光芒大盛,“寶貝,你要是把我的手掰斷,我就剁了白鷺回的胳膊。”
黎俏維持著掰他手指的動作,漆黑的眼里流淌過一絲邪冷的光,“你剁下來,我也能給他接回去。但你敢傷他,我平了你三十二處地下賭場。”
這一刻,賀琛輕佻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變化。
居然知道他有三十二處地下賭場?
電光火石間,他眼底掠過朦朧的殺意,巨大的力道瞬間勒緊了黎俏的腰,“這么牛逼?那你平一個給老子看看。”
然后,休息廳虛掩的大門再次被人踹開,危險而低冽的嗓音砸了過來,“賀琛,你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