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傳達的這句話,讓他心口像是堵了團棉絮,密不透風的窒悶。
沈清野見商郁面色不愉,心里頓時舒坦了。
這狗男人昨天威脅他不讓告訴黎俏他受傷的事,這仇他記下了。
正想著,沈清野的電話突然響了。
他看著陌生的號碼,蹙了蹙眉,“什么事?”
電話里傳來一聲輕笑,“喲,情報狗,在哪兒吃癟了,怎么這個語氣?”
沈清野一怔,“夏、夏老五?”
“還行,沒忘了姐姐,不然我可能會忍不住送你一個槍子。”夏思妤輕快的嗓音調侃了一句。
兩人天南地北地聊了半天,然后沈清野一聲驚呼,“啊?你跟俏俏在一起?”
“那是自然,等著姐姐,過兩天去南洋看你。”
沈清野自動忽略了她的話,直接問道:“俏俏怎么樣?你把電話給她。”
夏思妤不知道說了什么,沈清野的表情頓時垮了,“哦,那她人呢?”
“……”
“這樣啊,行吧,那等她回來,你讓她給我回個電話?”沈清野邊說邊偷覷著商郁的表情。
不一會,那邊的電話掛了。
大概是惡從膽邊生,沈清野又故作大驚小怪地嘟囔:“嗯?她晚上不回來了?那行吧,明天你記得告訴她一聲。”
掛了電話,他端著杯子喝了口水,覷著商郁越來越陰沉的俊顏,心里冷笑:呵,讓你也嘗嘗被排除在外的滋味,嘔不死你。
……
夜里八點,黎俏坐在崇城海邊的觀海臺,手里拿著一杯雞尾酒在淺酌。
退去了熱浪的夜晚,海風拂過,倒是讓人倍感舒爽。
不多時,一個穿著迷彩服的男人大馬金刀地坐在她對面,一盤切好的番石榴也被放在了桌上。
“大哥說你愛吃這個,特意讓我帶過來的。”
眼前的男人,薄霆肅,薄霆梟的親弟弟,濃眉虎目,臉部線條很剛毅,是非常具有男人味的那種面相。
黎俏看著桌上的番石榴,叉了一塊丟進嘴里,“他怎么沒來?”
“緬國那邊的內閣府最近有點亂,他在幫忙鎮壓,確實走不開。”薄霆肅點了根煙,朝著上空吹出煙霧,“這次我來崇城正好辦點事,大哥知道你在崇城,就讓我給你帶點東西。”
薄霆肅邊說邊對著黎俏手邊的小錦盒努嘴,至于大哥是怎么知道黎俏在崇城的,他倒是沒多說。
黎俏咀嚼著番石榴,隨手拿起拓印著獅虎標的錦盒,看著里面輕巧的工具包,“這是他新設計的?”
薄霆肅抿了口煙,點頭:“他說你估計早就把之前的工具包弄丟了,正好新設計了一款,讓你記得隨身攜帶。
里面什么都有,還有三支麻醉針,小型的防屏蔽信號器,功能比以前的那個更強。”
黎俏摩挲著簡易小巧的工具包,眸光一瞇,挑了下眉梢,“替我謝謝梟哥。”
薄霆肅抽煙的動作一頓,“你跟大哥還用得著這么客氣?”
“我就意思意思。”黎俏聳肩,眉眼帶著淺淡的笑意。
薄霆肅靠著椅背疊起雙腿,斜睨她一眼,“大哥要是在這兒的話,你會跟他見面嗎?”
黎俏正撥弄著工具包,頭也不抬,反問:“當然,為什么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