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帕瑪原著居民都知道慕家還在,只不過如今的掌權者,選擇了低調避世,財不露白。
至于慕家被滅門的原因,帕瑪現存的頂尖家族的家主,幾乎各個都諱莫如深。
聞此,黎俏清幽地嘆了口氣,“也就是說,現在的慕家,已經不是曾經的慕家人了。”
男人靠著沙發,側首睨著她若有所思的神態,抬手撫摸著她的臉頰,“懷疑自己和慕家人有關系?”
黎俏抓著他的手指攥在掌心,促狹地彎唇,“那倒沒有,我其實更想知道伯父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商郁揚起濃眉,反手握著她的手腕拽到自己身邊,“然后?”
“也沒什么然后。”黎俏貼著男人的肩膀,沒骨頭似靠著他。
她左手指尖摩挲著紗布上的蝴蝶結,表情很淡然,“我能想到的可能,無非就是我和女股神有關聯,或者……有什么血緣關系。”
聞此,商郁目光沉了沉,“如果有血緣關系,你打算怎么做?”
私心里,他絕對不希望黎俏背負起本該不屬于她的責任。
一個家族能被滅門,要么光芒太盛引起群攻,要么根基不穩不足以抵御外敵。
不論是哪種結果,都不該和他的俏俏有關系。
黎俏察覺到男人身上突變的氣勢,她后腦枕著他的肩膀蹭了兩下,“那就要看這份血緣關系到底有多深刻了。
我之前問過三哥我是不是黎家的孩子,他說我出生的時候,全家人都在。”
說著,她看了眼眉目沉寂的商郁,抿了下嘴角,繼續道:“我從有記憶開始,就生活在黎家。
爸媽兄長,全都是我的親人。就算我真不是黎家的孩子,又能改變什么?”
黎俏是絕對理智的。
也就是因為異于常人的過分理智,才會讓她看起來有些冷情。
她早就察覺到自己和女股神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相信商郁也一樣。
尤其上一份翻譯文件,商縱海竟然直接把女股神的股票賬戶寫了下來。
這種類似于傳承的感覺,更加印證了她的猜測。
慕家也好,景家也罷,就算真的有血海深仇,也不意味著她要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扛下來。
對于沒有記憶的人和事,她無法平白生出感情。
哪怕這些翻譯文件如同放長線釣大魚般一點點滲透著她,但目前為止,她仍然沒有太多的感觸。
這就像是一本歷史書,除非真的能牽動起她的情緒,否則……于她而言,一切都只是故事。
彼時,商郁看著她云淡風輕的姿態,眉眼間的沉厲消散了幾分,“還要查下去?”
黎俏瞟他一眼,揚唇淺笑,“當然,總不能半途而廢。再說,就算我不查,伯父肯定還會讓人繼續送翻譯文件,我也還是會看的。
我想了解女股神的事情,并不是準備做什么。
既然三百億買回來一本自傳,總要看看最后是個什么結局。
你……是擔心我知道真相后會沖動行事?”
男人煞有介事地壓著唇角,溫熱的掌心撫著她的后腦,語氣透著幾分低柔,“確實有這種擔心。”
“不至于。”黎俏意味深長地搖了搖頭,“這本自傳能不能打動我還另說,就算真相是我說的那樣,我也有選擇的權利不是。”
她查女股神的事,僅僅是想知道想了解。
而在黎俏心里,護好現在的身邊人,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