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男人深邃的眉眼浮現笑意,他合上手中的文件,靠在椅背里,隔著不遠的距離打量黎俏,“怎么,受委屈了還是不想做研究了?”
那是她熱愛并且感興趣的領域,中途放棄,不符合她一貫的作風。
這時,黎俏摩挲著皮質抱枕,窗外陽光落在她的眼睛里,流光溢彩,“沒受委屈,研究也會繼續做,只是不用去科研所了。”
商郁瞇起眸,雙手搭著桌沿站起身,步履沉穩地走向她。
男人來到她身邊坐下,偏頭看著她淡然的臉頰。
她從不任性,做事大多有始有終,每一步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但突然不去科研所上班,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么轉折。
黎俏看著商郁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揚唇笑著解釋,“做研究在哪里都能做,不是非科研所不可。”
“也好。”男人勾起她腮邊的碎發在指尖纏繞,“不喜歡那就不去了。我讓流云在公館給你造一個實驗室,以后想做研究,可以在家做。”
黎俏:“……”
倒也不必如此。
她抹了把臉,用臂彎撞了商郁一下,“用不著,真需要做研究的話,我去人禾就行。
再說了,我以后時間充裕,正好多陪陪你,哪有在家還做實驗的道理。”
她又不是實驗狂人。
聞此,商郁薄唇牽起一絲笑意,“空出時間陪我,這就是你的補償?”
黎俏咽了咽嗓子,他還真是一直惦記著這件事啊。
她放下抱枕,故作神秘地挑了下眉梢,“這個不算。至于補償,等我拿到了就給你。”
男人倚著沙發,深眸里濃如墨硯,唇角也勾起了淡淡的弧度,“既然這樣,那不如我先要點利息。”
“什么利息?”黎俏不解地問了一句,然后腦子里就閃過了某些畫面。
該不會是……
不等她繼續開口,商郁溫熱的掌心已經扣著她的后腦把人拉到了胸前,嗓音含著沙般,在她耳邊低聲說:“旗袍今晚送到。”
果然,如此!
黎俏瞬間就感覺渾身發燙,她太清楚訂婚宴那天,他看著她穿那身仿旗袍長裙的眼神了。
極其具有侵略性。
黎俏別開臉看向別處,隱隱有種不太妙的錯覺。
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小心思,眸中噙著薄笑,話鋒一轉便結束了這個話題,“想不想繼續參加二堂的考核?”
黎俏斂神扭過頭,“什么時候?”
昨天才參加了一堂的考核,這么快就安排了第二次?
“明天或者后天。”
聞聲,黎俏“哦”了一聲,“行啊,反正我也沒事。二堂考核是什么內容?”
商郁落在她頸后的手掌輕輕捏了一下,“你的強項。”
男人簡單解釋了幾句,黎俏淡然的表情終于流露出少許的興味。
原來是射擊和組裝。
黎俏難得興致盎然,不禁又問道:“二堂負責什么?”
“槍械制造。”商郁云淡風輕。
黎俏彎了彎唇,“工廠在國內?”
“在帕瑪。”男人對她有問必答,“除了必要的零件機械,主要供應帕瑪軍部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