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拳館自成立開始,歷經十幾年,從來沒見過這么高的下注金額。
要是黎俏輸了,按照賠率,這五個人……要賠一百四十億。
操啊,足以載入史冊了。
工作人員無比激動地暢想著,該用那一百四十億重修拳館還是新建一座更大更豪華的拳館呢?
……
待投注通道關閉后,主持人又在臺上解釋了獎金池系統正常。
安撫完現場觀眾,他拿著手卡,慷慨激昂地報幕:“下面有請挑戰者,黎俏。”
“吁——”
黎俏還沒走上擂臺,觀眾席已經發出了不屑一顧的吁聲。
在這座擂臺上,丹敏幾乎是女拳賽的不敗神話。
幾乎所有上臺挑戰她的女人,最后都沒什么好下場。
打黑拳的地方,見血是家常便飯,不死也殘,看看擂臺上圍繞的鐵絲網就知道了。
不分出勝負,是不會讓她們出來的。
伴隨著此起彼伏的奚落聲,一道穿著黑T恤、運動褲和白色板鞋的身影緩緩走上了擂臺。
她頭頂還帶著漁夫帽,聚光燈下,落了一片陰影,讓人難以看清她的臉頰。
后排觀眾仰頭看著實時轉播的大熒幕,看到黎俏這樣的打扮,立馬有人高喊,“打擂臺還戴帽子,你見不得人嗎?”
“就是就是,快把帽子摘了,讓我們一睹芳容。”
“哈哈哈哈——”
對于這些叫囂和嘲諷的聲音,黎俏置若罔聞。
而前排的黎三和商郁,神色凌厲又陰鷙地往后方掃了一眼。
兩位大佬殺伐冷峻的氣質相近,外加黎三爺在邊境的影響力,很快讓叫囂的看客閉了嘴。
尤其……那位穿著黑襯衫的男人,陰翳的眼神如有實質般掃來,竟在現場蔓延出幾分凜冽的壓迫感。
觀眾席歸于平靜,黎俏單手插兜孤身站在擂臺上,眼瞼微垂,表情淡漠。
這時,主持人又以更加抑揚頓挫的嗓音喊道:“接下來,讓我們有請——女拳王丹敏。”
“丹敏。”
“丹敏。”
“丹敏。”
全場異口同聲地大聲呼喊著丹敏的名字,聲入云霄。
這里,確實是她的舞臺,也是她實力的象征。
不多時,丹敏還是穿著黑色的背心和工裝褲,踩著軍靴跨步上了擂臺。
她高大又壯實,站在黎俏面前,單看外型便是碾壓的狀態。
丹敏的手上已經纏了綁帶,手指交叉彎折了兩下,似笑非笑地抬起眼皮,“黎俏,簽了生死狀就意味著生死有命,你懂吧?”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后排觀眾聽不到,但擂臺附近的貴賓席,卻聽得一清二楚。
此時,黎三的臉色驟變,偏頭看著南盺,“地下拳館什么時候開始簽生死狀了?”
顯然,這個規則他也聞所未聞。
而商郁的眼神更是瞬息萬變。
南盺低頭看著手機上的消息,眼神微亂,“我問過了,是兩年前開始,挑戰拳王或者女拳王的選手,都要簽下生死狀。”
“操!”黎三低咒了一聲,薄唇也緊緊抿起。
單單打擂臺的話,即便俏俏輸了也沒什么大不了。
可她竟然在后臺簽了生死狀,如果這一場她打不過丹敏的話……
黎三呼吸一凝,閉了閉眼,不敢再深想。
而坐在他身邊的商郁,雙腿交疊,姿態優雅,一張俊臉淡漠的幾乎沒有表情,“她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