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斜他一眼,帶著臉上還沒結痂的傷口,坦坦蕩蕩地走到了黎三的面前,并對著直升機努嘴,“那是誰的?”
黎三夾煙送到唇中,余光掃著商郁,“你問少衍。”
黎俏驚異地挑眉,還沒說話,辦公樓后面,三助手和衛朗以及南盺魚貫而出。
怎么說呢。
他們每個人一看到黎俏,都用一種難以形容的表情看著她。
欽佩?仰慕?敬畏?
黎俏看不懂了。
午飯時間,幾個人坐在辦公室里吃了頓簡餐。
黎三手里拿著筷子,視線在商郁和黎俏的身上穿梭不停,“下午就走?”
“嗯。”男人應聲。
黎俏微微詫異,扭頭反問,“去哪兒?”
回南洋么?
“養傷。”商郁遞給她一碗骨頭湯,看出了她的疑惑,掌心落在她頭頂揉了揉,“養好傷再回南洋。”
黎俏‘哦’了一聲,接過湯就小口小口地喝著。
這時,南盺正在啃排骨,毫無形象可言,她抽出餐巾紙擦了擦手,抬頭就問:“寶貝,你肩膀是誰咬的?”
商郁夾菜的手頓在了盤子上,連骨節都微微泛白。
黎三看出了他突然變換的神色,隱隱猜出了一種可能。
而當事人黎俏,還在不緊不慢地喝著骨頭湯,并抽空給了句回答,“丹敏。”
南盺了然地嗤笑,“我就知道肯定是她,心胸狹隘,手段太不入流。她腿上是不是也有東西?”
不然不可能把俏俏的側腰踢到骨裂。
“嗯,護膝里面包了鐵。”
南盺義憤填膺地想要拍桌子,手還沒落到桌面,嘴里就被塞了一塊排骨。
黎三看著她嘴里含著的排骨,舔了下嘴角,“吃你的飯。”
……
下午兩點,黎俏一行人準備離開工廠。
出發前她回了趟宿舍把白炎給她的文件和勛章以及藥袋放到公文包里,拎著就出了門。
不多時,她慢悠悠地晃出大門,墻角蹲著幾個湊在一塊抽煙的保鏢。
他們的話,吸引了黎俏的注意。
“地下拳館被……團滅了是什么意思?”
“聽說好像是賠不起錢,讓人連窩端了。”
“怎么端的?”
“據說是拳館輸了一場比賽,除了現場觀眾賠付的金額,拳館還需要拿出一百多個億賠給下注的人,結果他們拿不出錢,就被人把整個場子給端了,現在估計拳館都易主了。”
黎俏繼續往前踱步,身后的保鏢還在感慨著拳館被團滅的事。
前方,商郁的身影赫然入目。
她眨了眨眼,走上前把公文包丟到直升機的座位上,偏頭睨著他,淡聲道:“拳館被端了?”
此時,男人單手入袋,英俊的臉廓淡然矜貴,“嗯,怎么?”
黎俏躬身鉆進機艙,坐穩后,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額頭,“本金拿回來了嗎?”
前排衛朗和隔后座的三助手:“……”
黎小姐您的關注點難道不應該是拳館怎么被端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