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沫攥著拳頭,痛恨賀琛的放浪,更恨自己現在的無能為力。
這時,賀琛挑起她的下顎,語氣涼薄,“你這個眼神,是想再來一次?”
尹沫呼吸一窒,咬牙低吼,“人渣。”
賀琛輕蔑地笑出了聲,“這張嘴還真是欠教訓。女人要識時務,懂嗎?下次見了我,收拾好自己,省得弄臟我的床。”
尹沫簡直難以置信,他是怎么堂而皇之地說出這種無恥的話。
若再見面,她一定會捅他兩刀。
轉眼,車鎖打開,尹沫收起護照,吃力地推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擔心賀琛不會這么輕易的放她走,便拖著沉重的步伐盡可能加快腳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尹沫也想回去復命,但傷勢太重又失血過多,取出子彈后又身體虛弱,如此才決定藏在紅燈區休養幾天再回國。
蕭葉輝手眼通天,在她身邊安插了無數的眼線。
包括剩余的雇傭兵,有一半都還在愛達城尋找她的下落。
這次,是她唯一能翻身的契機了。
……
山莊偏廳,賀琛被黎俏的說話聲拽回了神智。
他闔眸吐息,眸光恢復了一貫的輕佻,“你剛才說什么?”
黎俏揉了揉額角,睨著賀琛明顯回味無窮的神態,重復了一句,“琛哥對她感興趣?”
說起來尹沫也是夠倒霉的。
先是受了傷,又接連遭遇意外,其他都好說,可遇見了賀琛,她更是毫無勝算。
這時,賀琛咀嚼著黎俏的用詞,反手把杯子撂在桌上,口吻嘲弄,“感興趣?弟妹想多了,玩玩而已。”
何況她還是蕭葉輝的人,玩起來他更沒有心理負擔了。
在賀琛眼里,女人分兩種。
一種是自己人,一種是玩物。
比如黎俏,比如宗悅,都是他放在眼里的自己人。
而尹沫于他而言,頂多是個暖床的工具。
他對女人早就失去了興趣,有的只是原始的欲望而已。
賀琛笑了笑便轉身去了餐廳。
黎俏佇在原地,舉杯淺酌一口,垂眸蓋住了眼底的深意。
……
晚上八點半,沈向堂和商郁等人從餐廳里走了出來。
他們似乎喝了不少酒,每個人身上都飄著酒氣。
沈向堂面頰微醺,四處掠了一眼,“臭小子呢?”
白鷺回向前低聲匯報,“小沈總和黎小姐在院外散步。”
沈向堂笑了一聲,手掌摩挲著自己的膝蓋,拍了拍商郁的肩頭,道:“景家的資料我晚些時候發給你,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洋房外,黎俏和沈清野正在交談著什么,驀地聽到開門聲,兩人齊齊回眸。
商郁和賀琛一前一后走來,黎俏趁機睇著沈清野,“盡快給她送過去。”
“知道了。”沈清野扯了下嘴角,眼看著商郁越走越近,他又莫名地問道:“你最近和厲哥有聯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