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匆匆一瞥,但她看的很清楚,爸媽的情緒好像不太對,尤其媽好像還哭了,這是在為俏俏傷神?
宗悅沉思了幾秒,確實有段時間沒和俏俏聯系了。
而且最近她連公司也沒去,席總說她出差了。
宗悅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還不到六點,給她打個電話應該也不會打攪。
如是想著,電話已經撥了出去。
帕瑪時間夜里十點,燥熱的主臥響起了一陣不合時宜的震動聲。
枕頭下面傳來的。
黎俏臉上布滿了薄汗,震動之初,她還以為自己出現的幻覺。
天花板搖晃也就算了,怎么枕頭也開始嗡嗡作響?
一聲難耐的輕吟過后,黎俏推著商郁的胸膛,“等下……”
男人伏在她身上,危險地瞇起眸,摸出手機,揚手就要扔出去。
“你讓我看看是誰……”黎俏抓著他的手腕,聲音軟啞地低呼,“說不定有事。”
商郁腰腹的動作未歇,甚至還隱有加重的趨勢。
黎俏往旁邊挪了挪,眨眨眼才看清來電人,是她大嫂宗悅。
一般情況下,除非有事,否則大嫂很少會給她打電話。
“我、接個、電話?”黎俏斷斷續續地說了幾個字,身上的男人額頭布著汗,動作緩了。
他沒說話,但似乎允了她的提議。
黎俏平復著呼吸,并滑下接聽,“大嫂……唔……”
宗悅一聲‘俏俏’就梗在喉間,上不去下不來的。
她聽見了什么?那種低呼聲怎么那么耳熟?
黎俏也是沒想到,在她接聽的一剎那,商郁一下猛烈的撞擊,差點沒讓她尖叫出聲。
宗悅小聲試探了一句:“俏俏,你、干嘛呢?”
黎俏單手推著商郁,面無表情地紅著臉,一字一頓,“沒事,喂狗。”
“啊,你養狗了?什么品種的?我能去看看嗎?”
宗悅確實又驚又喜,她喜歡狗,但是以前在宗家一直沒有機會養一只。
這時,黎俏腦海中蹦出‘作繭自縛’四個大字。
眼前是表情越來越危險的男人,耳邊是滔滔不絕追問狗品種的大嫂。
黎俏又吃了幾下撞擊,啜著氣,無比緩慢地問道:“大嫂,你找我有事……”
宗悅‘啊’了一聲,捂著聽筒點點頭,語調不緊不慢地把段淑媛哭過的事告訴了黎俏。
就這么半分鐘的時間,對黎俏來說,堪稱地獄般的折磨。
商郁俯下身,含著她另一側的耳垂,嗓音沙啞又玩味,“我是什么品種,嗯?”
這般雙重刺激之下,黎俏難以自持地渾身顫栗。
“你在聽嗎?”宗悅看了看屏幕,又喊了兩聲俏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