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爾曼公爵,ZuXiao,這是國內的拼音姓氏。
兩份文件除了公爵的姓名和年齡不符,其他的一模一樣。
蕭祖,蕭弘道的父親,蕭葉輝的爺爺。
黎俏反復對比了兩份文件,思索片刻,便猜測道:“這么說來,原本授封柴爾曼公爵的并不是蕭家,而是……保羅·泰勒·柴爾曼這個人。”
商郁慵懶地靠著椅背,眸深似海,“五十多年前,蕭家退出了帕瑪。”
黎俏放開鼠標,若有所思地蹙起眉頭,“這兩份文件都來自英聯邦政府,不像造假。”
當初她給商郁的勞倫斯侯爵頭銜,也有這樣的貴族身份信息證明。
商郁干燥的掌心落在她的后頸,朝著電腦昂了昂下顎,“看看第三個文件夾。”
黎俏斂神,點開最后一個文件夾,是個很簡單的記事本小程序。
里面只有兩個中文字:襁褓。
黎俏支著額頭,淡淡地嘆氣:“也不知道我媽有沒有把那些東西扔了。”
很明顯,景意嵐把東西分成了兩份。
還有一份,很可能就在她嬰兒時期的襁褓里。
難怪二叔慕傲賢這么多年都一無所獲,就算是蕭家很可能也遍尋不到。
原來是一分為二了。
商郁好整以暇地看向黎俏,見她眼睫微垂,神色悻然,不禁屈起指尖刮了下她的臉頰,“應該不會。”
黎俏扯唇,看了眼時間,國內應該是下午六點左右。
她拿起手機,直接撥通了段淑媛的電話。
同一時間,段淑媛正在吃晚飯,看到黎俏的來電,便笑吟吟地接了起來,“寶貝,回來了嗎?”
黎俏彎唇說還沒有,母女倆聊了幾句家常,她話鋒一轉,“媽,問你個事。”
段淑媛聽出黎俏格外認真的口吻,微微一怔,“什么事?你說。”
黎俏沉吟了幾秒,還是直白地問道:“我小時候的襁褓你還留著嗎?”
電話那頭的段淑媛靜默了片刻,張了張嘴,如實回答,“留著呢。”
她頓了頓,又小心地試探,“俏俏,怎么了嘛?”
“沒怎么,就是想看看。”
段淑媛擰了下眉心,看著桌上精美的食物,目光變得很悠遠,“你小時候的東西我都留著,就在我化妝柜的保險箱里,什么時候要?我給你送過去?”
黎俏目光復雜地咽了咽嗓子,“媽,不用,你先幫我收著吧,我過幾天就回去再看。”
“行,那媽等你回來。”
掛斷電話,黎俏吁了口氣,轉眸和商郁四目相對,眉眼黑如墨玉,“軟磁盤里的是證據,我的襁褓里估計就是殺手锏了。”
兩份證據,似乎都在證明蕭家的公爵之位來路不明。
既然蕭家取而代之變成了柴爾曼公爵,那原本的保羅·泰勒·柴爾曼發生了什么?
總不可能也像勞倫斯侯爵那樣,賣掉了公爵身份吧。
這時,商郁濃眉微揚,執起她的手放在掌中揉捏,“可以回國了?”
黎俏看著兩人交纏的手指,微微一笑,“再等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