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郁眸色深邃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帶你去散心。”
黎俏點點頭,欣然應允。
不多時,兩人來到客廳,一陣濃郁的水果香漂浮在四周。
茶幾上擺了四五個盤子,全是切好的水果。
黎俏坐下,拿起叉子吃了塊菠蘿,酸酸甜甜的口感讓她舒服的瞇起了眼。
客廳調暗的暖光燈給這一刻增添了少許居家的溫馨。
要是沒有半夜那通惱人的電話,黎俏倒是覺得平淡如水的生活還挺值得期待的。
白炎打來電話的時候,是凌晨一點鐘。
黎俏已經睡著了,被震動聲吵醒,她略顯迷茫的睜開眼,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床頭柜上的手機亮著瑩白的光,黎俏眨了眨眼,語氣不太友好,“說。”
白炎吹了口煙,笑得很欠揍,“喲,這么早就睡了?”
“不說掛了。”
黎俏有起床氣,睡不飽的情況下脾氣很暴躁。
白炎也沒敢再挑戰她的底線,開門見山地說道:“八月十二號那段監控,有眉目了。”
說罷,他又嘆了口氣,“要不……你先睡覺,明早我再跟你說?”
“嘟嘟嘟——”
白炎看著手機目瞪口呆:“……”
這他媽啥脾氣啊,說掛就掛?!
黎俏掛完電話,翻個身打算繼續睡,閉眼迷糊了幾秒,伸手摸了摸床,這才發現商郁不在。
床褥微涼,他應該離開很久了。
黎俏眨眨眼,很快清醒了幾分,她回眸看著手機,皺了皺眉,瞇著眼又回撥給白炎,“你說什么監控?”
那端,白炎仰頭干了半瓶啤酒,咬牙切齒地道:“你下次再敢掛我電話,信不信我殺到南洋揍你?”
“哦,監控有什么眉目?”
白炎無奈,任何威逼利誘在炎盟K面前都約等于無。
他搓了搓短發,沒好氣地說道:“我讓人查了那年八月英帝統計局記錄的所有逝者名單,排除病故和年邁的人,還有十一個是死于非命,要么搶劫,要么槍殺,要么跳樓……”
白炎緩了口氣,“這十一個人,其中有三個是槍殺,基本信息還在調查中。”
黎俏起身靠著床頭,眼底氤氳著淡淡的血絲,盯著墻角的夜燈思量了幾秒,“病故的也算進去。”
“病故的將近百人,那幾年英帝正好爆發了瘋牛病。”白炎翻了翻統計局的人口名單,“你確定這些人也要查?”
黎俏拉高被子蓋住半邊臉,垂著眼角懶懶地反問,“如果是你殺了人,會讓人查出來死者死于槍殺么?”
白炎從善如流地接話,“不會。”
“嗯,查吧。”
黎俏正準備再次掛斷電話,白炎飛快地出聲,“等等,我前兩天聽M說,你要來緬國出差?”
“她說你就信?”
黎俏蹙了下眉頭,席蘿是個行走的傳聲筒吧。
白炎意味深長地笑言,“我還是勸你來,說不定還能看一場好戲。”
“比如?”黎俏明顯興致缺缺,音調都沒有起伏地隨口一問。
白炎用舌尖頂了頂腮幫,毫無同情心地說道:“M幾個月前去緬國出差,中途好像遇到了麻煩,她沒跟我多說。
后來我派人去打聽了一下,她好像和國內的一個軍官杠上了,當時兩國軍部正在友好演習,她把那名軍官的作戰指揮圖給群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