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郁壓了壓薄唇,睨著兩人拷在一起的手腕,“進去說。”
宗湛皺眉,“少衍……”
席蘿自顧自地往前走,“讓你進去就進去,廢話怎么那么多?”
兩人的手拷在一起,宗湛不得不跟著她走進了別墅。
席蘿就算被拷住也完全不受影響,坐在桌前該吃水果吃水果,該喝水喝水。
尤其是她吃東西非要用戴手銬的右手,小動作還特別多,鬧得宗湛半天不消停。
這時,商郁疊起雙腿,從兜里掏出煙點了一根,余光掃了一眼,“哪來的手銬?”
“搞一副很難?”宗湛理直氣壯。
席蘿嘴里含著半片西瓜,煞有介事地點頭,“非法持有手銬。”
“你消停點兒。”宗湛操著一口濃郁的京腔低喝,轉而睨著商郁,“少衍,我倆的事你知道,多的我不說,先走了。”
席蘿不動,商郁則偏頭吹了口煙,嗓音愈顯得低沉玩味,“等等。”
“怎么?”宗湛凝眉,俊臉也沉了幾分,“你要攔我?”
席蘿眉梢眼角掛滿了得意,悠哉悠哉地翹起二郎腿,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商郁俯身點了點煙,唇角微揚,“不攔你,過了今晚,想做什么隨你。”
席蘿臉上的笑瞬間僵住了,“不是,衍爺,你出爾反爾?”
“禮尚往來。”商郁睇著目瞪口呆的席蘿,高深地彎起薄唇,“我是那么好利用的?”
席蘿兜頭被潑了一盆涼水,頭一回感覺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
她不過就是想借用黎俏的關系,再利用商少衍的威懾力把宗湛這只狼狗勸退,怎么就被反噬了?
“衍爺,你這樣沒朋友。”
宗湛扯了扯手銬,“他也不需要你這樣的朋友。”
席蘿一陣深呼吸,爾后面無表情地目視前方,“我要上廁所。”
宗湛冷笑,對著洗手間的方向努嘴,“去,我也沒攔著。”
“我這怎么去?”席蘿晃了晃手銬,眼波一轉,“要么打開,要么你跟我一起?”
宗湛斜她一眼,“激我?”
“那走吧。”席蘿兀自起身,頭也不回地往洗手間走去。
宗湛不想動,奈何兩人的手腕拷在一起,由不得他。
商郁面色不驚地望著這一幕,抿唇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客廳。
宗湛和席蘿的過節,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大概就是一個滿身正氣的軍人,看不慣席蘿亦正亦邪的做派,在緬國境內順手搗毀了一家洗黑錢的娛樂城。
而娛樂城的地下老板,恰好是席蘿。
席蘿為了這件事調查了很久,最后查到是宗湛多管閑事,索性趁機盜取了宗湛的模擬作戰圖,群發給了共同演習的緬軍。
宗湛的損失也算不上多大,雖然演習獲勝了,但他卻變成了演習場上第一個被干掉的首長。
……
黎俏睡醒的時候,窗外已是暮色降臨。
樹影搖晃,她支起身摸了下腦門。
“不舒服?”此時,商郁就坐在床邊,拿著手機投來了詢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