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早有懷疑,弄根頭發也不是什么難事。”
當年她被段淑媛抱到外公家坐月子,有些事能瞞得住外人,卻瞞不住家里的近親。
黎俏彎了彎嘴角,沒什么耐心地退出了監控畫面。
為了錢,還真是不擇手段。
落雨神色微冷,琢磨著給他們一點教訓。
段淑華和段元泓的眼界太淺了,他們所看重的財產金額,在黎俏的眼里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但凡他們聰明一點,以真心換真心,得到的財富遠比老爺子的遺囑多得多。
這時,黎俏朝著馬路努嘴,“回家吧。”
“夫人,那他們……”
黎俏悻悻地嘆了口氣,“本來想放過他們,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她一直懶得對大姨和大舅出手,一來浪費時間,二來沒有挑戰。
爭財產沒問題,但編排外公就不可饒恕了。
落雨眉目一亮,表情噙著躍躍欲試的興奮,“您說,要怎么做?我來安排。”
黎俏懶懶地瞥她,“那豈不是殺雞用牛刀。”
這是夸獎了。
落雨抿唇笑笑,“沒事,您就當我閑得慌。”
黎俏沉吟了片刻,勉為其難地道:“行吧,也不用做的太過,畢竟都是外公的孩子。既然那么愛錢,就讓他們嘗嘗失去所愛的滋味吧。”
對于外公的遺產之爭,黎俏壓根就懶得參與。
段淑華和段元泓不是大奸大惡的人,也許貪婪,但無關對錯。
財產分配不均本就容易引起紛爭,而她確實是個養女。
回公館的途中,齊南懷也打來了電話。
由于庭審現場的爭議較大,所以法庭擇日宣判。
黎俏倒是沒多說,對于DNA檢測報告的事也反應平平,似乎一點也不驚訝。
同一時間,齊南懷走出法庭,抬眸就看到小舅段元輝的車停在路邊。
他不疾不徐地走了過去,轉述了庭審現場的情況,段元輝目光略顯怔忪,“親子鑒定報告是真的?”
齊南懷點頭,“真實有效,而且還做了公證。看來……你不知道這件事?”
段元輝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方向盤,輕笑道:“現在知道了,不過也沒什么關系,疼了這么多年的外甥女,一份破報告也不影響我繼續疼她。”
……
晌午,黎俏走進公館的書房,打開信封倒出了里面的小玻璃。
四四方方的玻璃片,做工普通,觸感甚至能摸出凹凸不平的瑕疵。
說是玻璃,但里面卻含有少量的雜質,不如玻璃那么純透。
黎俏研究了半天,總共五片指甲蓋大小的小玻璃,藏在襁褓的棉絮里確實不容易被發現。
黎俏擺弄了幾下,試了各種方法都沒什么效果。
索性,她拍了張照片,打開微信發給了商郁,并問他有沒有見過這種東西。
男人似乎在忙,一直沒有回復消息。
黎俏在網上搜索了一番,也沒找到有用的線索。
已經快十二點了,她抿唇嘆了口氣,把小玻璃重新收好放進了抽屜里,起身便去了樓下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