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舒了口氣,緩緩抬頭和男人四目相對,下一秒,主動吻上了他的薄唇。
分不開也放不下。
黎俏知道,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和商郁分開。
就算被他囚禁在孤島,就算被他限制了自由,就算渾渾噩噩過一生,她還是想要他。
從沒怪過,也從沒恨過,再多的波折也只是更加堅定他們一起走下去的決心。
深吻結束后,黎俏摸了摸男人的臉頰,“開始治療怎么沒告訴我?”
“擔心了?”商郁拇指擦拭著她的唇角,嗓音格外的醇厚。
黎俏說有點,湊過去又親了他兩下,“以后我陪你。”
這條路再艱難,她也要陪著,不能獨善其身。
男人撫著她的后腦,深邃的目光很專注,“不怕我治療的過程傷了你?”
“那你會么?”黎俏摸著他的眼角,隱隱感覺他有些不同了。
換做往常,哪怕有萬分之一傷到她的可能,他都會藏在心里無休止地自責和懊惱,斷不會如此直白地說出這種話。
商郁似乎不一樣了。
這時,男人貼著她的額頭,低低緩緩的說:“不會,我舍不得。”
……
與此同時,賀琛也收到了有關駱晞的個人信息。
實際上,經過這兩天的相處,他對駱晞的防備已經近乎于無。
賀琛獨具慧眼,自然看得出駱晞在治療過程中有多么認真。
她確實恪守本分,每次給少衍催眠結束,不論是誰的試探,她從沒有透露過半句。
賀琛邊想邊翻看手機上的資料,沒什么特別,除了履歷漂亮的驚人,根本挑不出錯處。
但,駱晞是從二十五歲才開始從事心理醫生的行業,在此之前她的本科和研究生都是中藥學專業。
怎么就突然換專業開始研究心理學了?
受過刺激?
這邊賀琛還沒揣摩出什么有用的線索,手機頁面一閃,一通電話蹦了進來。
他面不改色地接聽,張嘴就挖苦,“又聯系不上黎俏了?”
那頭還是一貫的沉默了三秒鐘,少頃才淡淡地問:“沒有,我就是想問問,你們什么時候回來?”
賀琛的心,莫名被撞了一下。
腦海中甚至能想到尹沫此時木著臉的表情。
他舔了舔嘴角,輕佻地揚眉,“你想問誰?”
尹沫這種性格的女人,別扭又矯情,賀琛不用想也知道她會說黎俏。
然后,尹沫咽了咽嗓子,喃喃道:“你。”
操!
賀琛忍不住嘴角上揚,“怎么突然……”
尹沫話鋒一轉,“你之前放在我這的衣服什么時候拿走?”
賀琛嘬著腮幫,怎么也壓不下想弄她的沖動,“意思是……讓老子親自去取?”
尹沫一時沒了主意,磕磕盼盼地回了句,“我給你送去也行,你什么時候……”
“那就送來吧,帕瑪商氏老宅,速度點,老子很忙。”
說罷,賀琛完全不給尹沫拒絕的機會,強行掐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