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的房間里,有一件商縱海的西裝外套。
她始終堅信那晚的男人就是他,否則……那件外套如何解釋。
可是后來,她再沒有見過商縱海穿西裝,他換成了與所有人都不同的定制唐裝。
若不是做賊心虛,何必掩耳盜鈴。
駱晞倉皇地離開了茶室,并用最快的時間離開了帕瑪。
十年前商縱海沒給過她希望,十年后她已經不抱期待了。
如果真的不是他,這些年她的所作所為未免太荒唐了。
駱晞走后,衛昂不禁看著商縱海,眼里的情緒頗為復雜,“先生,您對駱晞小姐……”真的無感嗎?
最后幾個字他沒敢挑明,因為大家都是男人,衛昂能看出商縱海對駱晞也并非全然無情。
這時,商縱海看著那杯沒有喝過的滿杯茶水,搓著手里的佛珠,高深地搖頭,“都過去了。”
衛昂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說到底,還是不夠深愛,不然……早搶回來當夫人了。
至于駱晞耿耿于懷的事,衛昂不知內情,但唯一可以肯定的,那晚他和先生一直在一起,的確沒有趁人之危的機會。
……
帕瑪,國際公寓。
賀琛站在落地窗前接了通電話,他咬了下煙嘴,聲音冷沉冷沉的,“這點小事也要來問我,你吃草長大的?”
那端是賀敖,挺委屈地撇撇嘴,他感覺他哥在暗喻他是個草包。
賀敖搓了搓寸頭,“哥,她既然不知好歹,你干嘛還管她?懂事聽話又愛你的女人滿大街都是,你干嘛……”
“少他媽廢話,我回去之前,別讓她離開南洋。”
賀琛又咒罵了幾句,掛了電話就煩躁地拿下煙頭丟在了地板上。
讓他煩躁的事,自然和尹沫有關。
當日賀敖派了四個傻逼把尹沫當成禮物給送來了帕瑪,還不到一天,尹沫就在衛昂的幫助下連夜回了南洋。
賀琛試圖阻止,但無效。
尹沫似乎是真的感受到了屈辱,一點都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雖然他也沒解釋。
正因為賀琛平時玩的開,所以他懂女人心。
尹沫只是看起來風情萬種,實際上純潔保守的很。
被當眾捆綁并塞著口球送到男人面前,換做其他女人也未必受得了,何況是腦子一根筋的尹沫。
賀琛挺鬧心的,但又不習慣向女人低聲下氣的道歉。
以至于過了十來天,他的手機號還躺在尹沫的黑名單里。
操!
矯情的女人,狗日的賀敖!
賀琛又點了根煙,低頭看了眼時間,便撈起外套往門外走去。
半小時后,很不巧,他和賀擎的車同時抵達了派伯莊園。
賀琛單手扶著方向盤,眼見賀擎從后座傾身而出,冷笑著嘬了下腮幫,重新發動引擎準備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