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狀態沒什么變化,還是進退有度,但隱隱流動的曖昧又能讓人輕易捕捉到端倪。
比如夏思妤在登機時打了個噴嚏,兩秒后,一件西裝外套就兜頭罩下,“穿上。”
夏思妤抓下頭頂的外套,又撥開腮邊的碎發,“我不冷。”
“我給你穿?”云厲單手插兜站在舷梯上,見她遲遲不動,作勢就伸出了手。
見狀,夏思妤飛快地將外套披在肩頭,“不用不用,我自己來。”
云厲不露聲色地笑了笑,轉身時卻沒注意到夏思妤微微發紅的耳根。
受不了……
這樣的云厲簡直就是逼她臣服。
霸道又不失關切,強勢卻不令人厭煩。
夏思妤悶頭走進機艙,徹底放棄了和自己的內心做抵抗。
……
云城。
夏思妤和云厲走出機艙,停機坪已經有一輛商務車在原地待命。
上了車,助理回眸和夏思妤打了聲招呼,“夏姐,都安排好了。”
“嗯,直接過去。”
夏思妤身上還穿著云厲的外套,打開手機就開始不停地處理公司郵件。
她很忙,而云厲也沒閑著,傭兵團云城分部的事,已經提上日程了。
約莫過了四十分鐘,云厲站在寰夏實驗室的總部樓下,濃眉微凝,預感不太好。
果不其然,夏思妤發完最后一封郵件,便下車走到云厲的身邊,“實驗室這邊需要取一些用于研究檢測的樣本,不會耽誤太久。”
云厲雙手插兜側目瞥她一眼,“最好只是取樣本。”
夏思妤沒多想,兩人并肩走進了寰夏最機密的生物實驗樓。
然后,也就過了三分鐘,云厲坐在抽血室,面無表情地望著夏思妤,渾身都寫滿了抗拒。
哦,對,堂堂傭兵團老大,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暈針。
夏思妤面露難色地站在他跟前,小聲道:“血液檢測是必須的環節。”
這一刻,云厲的腦海中飄來四個大字,作繭自縛。
他閉了閉眼,無意識地抓住了夏思妤的手腕,“夏夏,其實我……”
夏思妤眼見他一臉掙扎的痛苦樣,頓時心軟了,“哎呀,算了算了,不抽了,我讓他們想別的研究辦法,走,回家。”
剛準備坦白從寬的云厲,就這么被夏思妤連拉帶拽地扯出了抽血室。
這樣的夏思妤,讓云厲心口微悸。
他反手扯住她的手腕,俯身和她四目相對,“我的病,沒那么嚴重。”
夏思妤定定地望著云厲的雙眸,良久才嘆了口氣,“你別安慰我了,只剩下三個月,還叫不嚴重?”
云厲:“……”
他有口難言,除了苦笑,就只剩下無奈。
都是自己作的大死,現在進退兩難了。
云厲目視著為他殫精竭慮的夏思妤,心念一動,溫熱的手掌逐漸下滑,轉眼就將她的手裹在了掌心,“三個月,足夠了。”
夏思妤手臂一顫,低眸看著被他握住的手,心跳又亂了。
這時,云厲再次開口,卻是話鋒一轉,“陸景安有沒有聯系你?”
夏思妤直勾勾地看著兩人交握的手心,心不在焉地回答:“聯系了,他約我吃晚飯。”
云厲挑了挑濃眉,“你答應了?”
夏思妤抬起頭,瞥見云厲略顯不愉的神色,抿唇點頭道:“他說有要緊事和我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