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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街頭,一輛奔馳大g炫技似的不斷超車并線,嚇得不少同行的車輛匆忙避讓,生怕被剮蹭到。
此時,宗湛雙手墊在腦后,斜睨著開車的女人,“沒開過車?減速帶是讓你減速,不是讓你起飛。”
席蘿扶著方向盤,哼了兩聲,“你在軍部廢話也這么多?”
“這么想知道?”宗湛愜意地往后仰了仰,“放心,三哥會讓你見識到的。”
席蘿一個急剎車停在了斑馬線的前方,睨著宗湛慣性往前沖的身影,笑得格外狡黠,“不好意思,大首.長,沒撞壞腦袋吧?”
他在軍部那點破事,她才不感興趣。
這會兒的席蘿根本想不到,宗湛那番話分明是意有所指。
可她光想著怎么給他添堵了,壓根沒在意。
公寓樓下,席蘿無視跟在她身后的宗湛,扭著腰就走進了電梯。
她沒按樓層,故意刁難似的看向身側的男人,“單身女人的公寓你也好意思跟著進去?”
宗湛姿態挺拔地揚了下唇角,邊說邊按下了十八層,“席女士難道忘了咱倆還同床共枕過?”
席蘿瞅著被點亮的十八層電梯按鍵,非常不客氣地諷刺,“也對,一個沒有晨.勃的男人,不足為懼。”
宗湛的俊臉霎時間陰云密布,“住在十八層,難怪這么尖酸刻薄。”
“十八層招你了?”
兩人互嗆的過程中,電梯恰好抵達了對應的樓層。
宗湛踱步而出,唇中也飄來一句嘲笑,“十八層地獄,沒聽說過?”
席蘿想了想,二話不說就準備按電梯回一樓。
她和這個狗逼沒法和平共處了。
這時,走廊里的腳步聲未停,伴隨著男人一口標準的京腔傳了過來,“席女士,你要是真覺得那扇防盜門能攔得住我,那你就繼續傻站著。”
席蘿閉了閉眼,面無表情地晃出了電梯。
呵呵,他是真的狗呢。
大平層公寓,放眼望去約莫超過了兩百平。
許是久無人居,房間各處都布滿了灰塵的味道。
席蘿打開落地窗的陽臺,一陣春風拂過,細小的灰塵顆粒肉眼可見地飄在陽光之中。
她轉身拿起茶幾上的女士煙盒,走到陽臺隨意撣了撣休息椅便徑自入座。
那背影,頗有幾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清和漠然。
宗湛在近百平的客廳里走了一圈,順手拿起一個相框,照片里是一家四口的全家福。
男人抬眸看了眼陽臺,視野中的女人懶散地抽著煙,怎么看都帶了股風塵氣。
于是,席蘿剛抽了一口的女士香煙,三秒后就被宗湛奪到手里直接掐滅了,“放了一年多的煙,你也不怕抽中毒!”
席蘿長長地嘆氣,“那給我一根你的。”
“沒帶。”宗湛本想坐在另一張休息椅上,瞧見上面的灰塵,又嫌棄地凝眉,“不是要拿東西,趕緊拿,拿完走。”
席蘿晃動著腳尖,故意唱反調,“突然不想走了,我打算在家里睡兩晚,這位先生您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