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蘿神情諷刺地望著宗湛,良久都沒說話。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思想碰撞,難免各執一詞,繼續爭辯也是沒有結果的事。
席蘿對宗湛沒有偏見,只是對他偶爾的大男子主義表示接受無能。
……
時間如水,轉眼過了一周。
四月初的帝京,氣溫舒適,花紅柳綠。
席蘿在營隊的人氣也是日益高漲。
畢竟能被鐵面閻王親自抱回宿舍的女記者,營隊里獨一份了。
以至于宗湛都漸漸發覺了異常。
這女人在營隊的日子簡直如魚得水。
這天上午,萬里無云,營隊在靶場展開了一次射擊訓練。
席蘿頭戴迷彩帽,臉上涂了厚厚的防曬,靠著樹干沒精打采地拍照片。
“蘿姐,你真要在營隊里呆三個月?”
宗湛的手下熊澤昨晚剛回營隊,這會兒也躲在樹下跟她一起偷懶。
席蘿懶懶地放下手機,“是吧,誰知道呢。”
豺哥那邊的事一天不解決,她就沒辦法光明正大地出門遛彎。
想到這些,席蘿有點煩了。
她摩挲著手機,望著前方出神了幾秒,“熊澤,出入營隊需要什么手續?”
“有通行證就可以。”熊澤捕捉到前方逐步靠近的身影,又小聲提醒,“蘿姐,你要出去的話,可能得跟頭兒打報告。”
席蘿順著他昂首的動作投去視線,瞧見越走越近的宗湛,輕嗤:“找他還不如翻墻來得快。”
熊澤默默后退了一步,佯裝沒聽見。
這時,宗湛來到樹下,極具威懾力的眸子略了眼熊澤,“很閑?”
大老遠他就看見這倆人在樹下談笑風生,多少有點礙眼。
熊澤敬了個禮,轉身直挺挺地走了。
席蘿抬眼和宗湛對視,也不出聲,就那么端看著他。
男人抽出一根煙,口吻很低沉,“目的達到了?”
“哪方面?”席蘿攤開掌心,并順勢昂了昂下巴,“給一根。”
宗湛很自然地將煙盒塞回了褲袋,“聞煙味也能解饞。”
席蘿:“……”
營隊的生活雖然千篇一律,但確實有個好處,她最近抽煙次數少了很多。
主要是營隊超市沒有女士煙,而且每次她讓人出營幫忙帶煙,對方不是忘了就是丟了,借口千奇百怪,反正就是帶不回來。
席蘿側了側身,眺望著遠處的靶場,心不在焉地挑起了話頭,“豺哥腿里的追蹤器還在不在?”
宗湛抿著煙瞇了瞇眸,“怎么突然打聽他的消息?”
“好奇。”席蘿翻轉著手機,垂下眼瞼蓋住了眸底的煩躁,“你別告訴我三個月內解決不了,我就得一直留在營隊。”
“你現在想走我也不攔著你,前提是后果自負。”
宗湛在威脅她這件事上,愈發得心應手了。
眼見席蘿帶著幾分惱意瞪他,男人心情不錯地補充了一句,“我說到做到。”
宗湛認為,席蘿沒有離開的勇氣。
這女人最識時務,當日在南洋發生的意外還歷歷在目,她不可能會讓自己身陷險境。
席蘿低頭擺弄著手機,沒一會就抬頭追問,“你剛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