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蘿冷著臉回到樓上,渾身充斥著低氣壓。
她沒去找宗湛,反而在自己的房間里抽了根女士煙調整情緒。
白炎派她出任務這事,本來無可厚非。
但現在這個節骨眼,顯得太刻意了。
席蘿靠著窗臺,低垂著眉眼思索對策。
背后的房門,突然被人推開,男人低緩的腳步聲隨之響起,“怎么不去我那兒?”
宗湛來到女人的身后,雙手穿過她的腰側很自然地撐在了窗臺上。
席蘿后知后覺地蹙起了柳眉,“誰讓你下床了?”
“心情不好?”
宗湛俯身看著她的側臉,雙臂不著痕跡地向中間收攏,將女人更密實地困在懷里。
席蘿朝著窗外吐了口煙,順勢后仰,靠在了宗湛的懷里,“不是不好,是非常糟糕。”
她確實不愿意出任務,主要是宗湛腰傷未愈,她難以心安。
這時,席蘿主動的靠近讓男人心情愉悅,他低頭,用側臉貼著她,“怎么樣能讓你心情好?說出來,我看看我能不能滿足?”
“你還挺盡責。”席蘿揚唇戲謔,后腦勺在男人的肩上蹭了兩下,“什么都愿意做?”
宗湛覺得有詐,委婉地補充,“先說來聽聽。”
“你親我一下。”
宗湛詫異地挑眉,還有這種好事?
他掰過席蘿的臉頰,俯視著她的眉眼,“認真的?”
自打宗湛對她暗生情愫開始,他再沒對她做過任何暗示或者挑逗的行為。
成年男女,捅破那層窗戶紙并不難。
可席蘿太開放,他若是繼續放肆,這女人說不定真會拿他當鴨隨便嘗嘗。
然后,棄如敝屣。
宗湛不能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他已經說服自己接受了席蘿的過去,但此后斷不能允許她繼續亂搞男女關系。
即便心里的不甘仍然濃稠,可宗湛也不能因為這樣一件小事就否定她的全部。
因為放不下就是放不下。
彼時的男人似乎陷入到了某種情緒中遲遲沒有動作。
而席蘿仰望著宗湛,有些讀不懂他變幻莫測的神色是因何而起。
女人反身面向他,揪著他襯衫的領口往下拽,“你管我認真還是不認真,給我低點頭。”
宗湛聽話地壓下俊臉,席蘿直接踮腳吻住了他的薄唇。
接吻大概是現在唯一能撫慰席蘿心情的良藥。
她都主動了,宗湛沒道理再遲疑。
他強有力的臂彎從背后圈住席蘿,另一手扣著她的后頸,毫不猶豫地加深了這個吻。
這是兩個人確定了非正常男女關系之后的首次親密接觸。
席蘿覺得他的吻技更精湛,不然為何會頭暈目眩?
可能過了三分鐘,也許更久,席蘿拍了拍宗湛的俊臉,仰頭嘀咕,“你給我適可而止,怎么還反客為主了?”
宗湛用骨節擦掉她嘴角的水漬,目光很深邃,“沒辦法,情難自禁。”
席蘿好像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狗東西一本正經地說情話,也是很好聽呢。
席蘿別開臉,傲嬌地昂著下巴,“那允許你再抱一會。”
宗湛喉嚨中頓時溢出沙啞醇厚的笑音,他單手圈著女人的脊背按在懷里,并從窗臺拿起煙盒,“富婆果然大度。”
席蘿佯怒地拍了他一下,很快又像是雨后初霽般笑出了聲。
宗湛有意哄她,雖然沒有太多甜言蜜語,但偏偏席蘿就吃他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