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宗湛就是席蘿感情世界里的唯一例外。
……
下午一點,宗湛將所有的購物袋送回到車上,然后就牽著席蘿去了就近的西餐廳用餐。
兩人手拉手走到餐廳門口,一推門就撞上了四個熟人。
白炎和顧辰,蘇墨時和吳敏敏。
那一瞬間,氣氛挺尷尬的。
白炎嘴角叼著牙簽,眼神里噙著玩味的譏誚,“不是說養傷不出門?”
宗湛泰然自若地應聲,“嗯,你就當認錯人了。”
眾人:“……”
別的不說,宗湛在不做人的這條路上,確實是所向披靡。
幾人簡單寒暄了片刻,白炎便帶著人先行離開了餐廳。
宗湛則陪著席蘿享受著難得的二人世界,雖說臉色有點臭,但還是耐心地給對面的女人切牛排剝龍蝦。
時間一晃,傍晚了。
兩人回到酒店,席蘿脫下鞋子就癱在了沙發里,“咖啡……”
宗湛拎著咖啡外賣送到她面前,“我給你放水,洗個澡會舒服一點。”
“準了。”
聞聲,宗湛舔著后槽牙調侃,“把你慣壞,真是三天就夠了。”
席蘿抿了口咖啡,舒坦地瞇起了狐貍眼,“你后悔了?”
“沒后悔。”宗湛俯身狠狠親了下她的紅唇,“樂意至極。”
席蘿也不是真想使喚他,把咖啡杯放到茶幾上,抱著男人的肩膀就建議道:“等會再放水,逛了一個下午,一起躺會。”
宗湛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唇,側身坐下,別有用意地說道:“去床上躺著?”
“走不動。”
宗湛輕笑著將她打橫抱起,對于席蘿這種磨人的小情趣,他早就習以為常了。
套房的臥室,宗湛踹開門就抱著女人走了進去。
席蘿懶洋洋地窩在他懷里,精光四溢的眼神專注地看著男人的側臉,“這位先生,你這么猴急,合適嗎?”
宗湛的腳步頓在了床邊,他眼里有笑,又藏著灼熱,“看出來了?”
“眼瞎才看不出來。”
宗湛沒放開她,卻壓低俊臉,啞聲問她:“行不行?給個痛快話。”
席蘿踢了踢小腿,“這種時候還廢話,你是不是真不……唔。”
男人就聽不了‘不行’這倆字,何況宗湛特意把她帶到緬國,就是不想在白炎家的破洋樓里要她。
這是他的第一次,也是他們的第一次。
不能草率,更不能不分場合的委屈她。
過去的種種他來不及參與,但未來,席蘿只能有宗湛。
這個想法在腦子里一閃而過之際,兩人恰好合二為一。
席蘿流著淚的悶哼聲,以及某些異樣的觸感,直接讓宗湛怔住了,連瞳孔都好似發生了地震。
他設想過千百種和席蘿在一起的畫面,但眼前發生的一切,都不屬于這千百種之一。
席蘿是干干凈凈的第一次。
這個認知劃過腦海,宗湛的眼眶突然間就熱了,胸腔里更是沖撞著難以言喻的情愫。
他抱緊她,聲音有些抖,“席蘿……”
“嗯?”席蘿眼角還掛著淚痕,難以置信地拍了下男人的俊臉,“你居然叫我名字,不叫我寶貝兒了?你……”
席蘿感覺很委屈,有點想作天作地的那種委屈。
“寶兒。”宗湛貼著她的唇喚她,“為什么之前不說?”
如果知道這是她的第一次,他斷不會這么沖動。
席蘿擦了下眼角,“你問過我?”
確實,他沒問過,因為先入為主了。
這一刻,再多的言語都變得蒼白無力,宗湛捧著她的臉,親她眼角的淚,一聲一聲低喃:“真好,席蘿,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這樣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