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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聲音泛著哽咽,千叮嚀萬囑咐的交代他我今晚能不能挺過去就靠裴深了。
裴深頓時趕到肩上的責任重大,掛斷電話后和老師說道:“老師你們去休息吧!我奶奶說沒事的,她以前出血的時候也不愛好,我在這守著她就行了。”
老師一愣,我的傷確實不深,但也說不清楚為什么止不住血。
想到班里還有那么多留在這的學生一時陷入了兩難。
這時醫務室值班的人說道:“你先回吧!我值班室就在旁邊,這孩子有事還有我呢!”
她考慮了一陣才點頭答應道:“那行,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去找我。”
醫生叔叔給了我很多紗布讓我按著自己的額頭,我臉色煞白的靠在墻面上,眼皮不停地打架,頭也覺得很暈。
他們走了以后裴深才將奶奶說的話告訴我,我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靠在墻上想睡。
裴深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我的身上,柔聲說道:“纓禾,別睡。”
我無精打采的看著蘇明勛的外套上暗紅色的污漬,有些擔心的說道:“哥,我把明勛的衣服弄臟了,他不會讓我賠吧?”
“你現在還想這些事?”
我點了點頭,悶聲回道:“我覺得這個比較重要。”我們家沒什么錢,蘇明勛的東西都挺貴的,哪有錢賠給他?
“沒事,哥回去給他洗。”
我的嘴唇干裂的難受,一笑就會裂開的疼,笑著笑著眼淚不由自主的從眼角滑了下來。
我癟了癟嘴,小聲說道:“哥,我害怕。”
那些奇形怪狀的人還在我身邊,不停的靠近我,我努力想裝的淡定一點,可還是很想哭。
裴深的表情有些緊張,問道:“他們還在?”
我小雞啄米一般點頭。
“奶奶讓你叫師傅,你師傅,你還記得嗎?”
“師傅!我害怕...!老頭,你快來啊!”
我扯著嗓子用僅有的力氣喊出最后一句話,隨后便抽泣的潰不成軍。
裴深腦海里突然想起山洞的老頭,在心底確認...那個人應該就是我的師傅。
屋內時不時發出聲響,桌子板凳莫名其妙的就會響一下,裴深向聲音來源看去又什么都沒有。
他余光注意到從門口到我坐的那張床的位置,地面上有一道明顯的水痕...這條水痕剛才是沒有的,對方像是兩只腳托在地上一樣,一直托著走到了我床邊。
對方身穿紅裙,整個人向在水里泡過一般,頭發和衣服緊緊貼在身上。
她歪著頭呆呆的看著我,骨瘦如柴的手捏住我的下巴,聲音陰冷的說道:“小模樣還挺好看的!”
我在心里想著老頭怎么不辦事呢?
喊了這么久還是沒有來...
“今天的橋要是不斷,你就是我的了。”
我鼓起所有的勇氣朝她吐了一口涂抹,“呸,我才不是你的!我告訴你我有師傅,你少打我注意!”
那女人聽后咯咯一樂,表情張揚又不屑,“蟒三爺啊?不妨告訴你吧!以前他在水下鎮著的時候,我也許敬他三分,可他如今修煉去了...你等他來救你?你覺得可能嗎?”
她的手在甩開我下巴的時候,下頜骨處有兩個青紫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