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從小就沒有爸爸導致他內心更加敏感同理心強,也渴望得到愛,每一個對他好過的人,他都愿意加倍的償還。
九五跪的久了腿麻了,栽栽歪歪的站起身走到我身邊問:“你怎么樣?累了就休息會。”
“我沒事。”
他左右看了眼,見沒有外人才出聲問道:“纓禾,郁秋庭怎么找上你的?”
除了裴深他們都不知道我們在谷隱宮遇到的事情,我也始終都沒提起遇到郁秋庭的事。
我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他咬著牙看向郁秋庭的方向問道:“他是不是又欺負你了?你要是不想看見他,我現在就把他從咱們家給你趕出去。”
我拽著他的袖子,連忙說道:“管怎么說人家這次也是好意,你放心吧!我已經長大了,他不會輕易的傷害到我了。”
九五見我特別真誠的保證這事才算翻篇,我沒敢把董進寶的事告訴他,真怕他一激動去找郁秋庭理論。
可能是蔣諾婕剛剛的狀態給我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我的心底漸漸也對他懼怕了幾分。
我們雖然在一起生活過,但那時他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年,所以我可以肆無忌憚。
但現在不同了,我真怕因為我們的沖動而給家里惹來麻煩,郁秋庭這人陰晴不定,時風時雨,我抓不準他的底線到底在哪兒。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別主動招惹他了。
許多村民在院中閑聊等著吃午飯,大家竊竊私語的討論著,“你們瞧,是纓禾給唐老爺子披麻戴孝,沒白疼她啊!”
“聽說山上的房子和積蓄都給纓禾了,她站這兒可不白站!離的那么遠,眼神不好的都看不見她的家屬答謝。”
“你們可別瞎說話了,要是被云大姨聽到又該發火了,人家裴家一直將唐叔伺候到走,走后還給風光大辦,已經很夠意思了!”
“是啊!這么好的人說走就走了,真可惜...”
我將那些話收入耳中心里不免冷笑,先不說唐爺爺是否留了東西給我,這事連我本人都不知道,他們是如何知道的?
編故事全靠一張嘴!
我披麻戴孝站在這里可不是因為那些東西,是因為我和唐爺爺的感情!
我離靈堂站得遠不是怕沾到晦氣,而是在生理期!
我厭煩的看了他們一眼,心里想著這些人的嘴怎么就那么惡毒?
他做不到的事,也不讓別人做?別人若是做了,就是有目的了?
在此后很長一段時間,我交朋友的準則就是聽對方說話,但凡嘴上有一點點刻薄,我都會盡力遠離那個人,我怕他把他生活中的不幸傳染到我身上!
第二天下午我和奶奶帶著人上山去打墓,古剎堡相信風水、脈氣,唐爺爺又是干陰事的人,自然不能隨隨便便找個地方下葬。
按理來說應該由家里的長子陪著陰陽先生去打墓,我們帶上羅盤、戒尺、繩丈、墓橛,來到裴家祖墳的地方。
爺爺的意思是不想讓他離裴家的墳塋太遠,百年過后他和奶奶一起入土離得近也有個伴,不想唐爺爺自己在下面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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