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么肆無忌憚的挑釁我,我全當做看不見,在我下車以后走入巷子回留愿居,沒想到她和我一起下了車。
她在我背后叫住了我,“哎!”
她蠻懂行,也許不知道我的名字,也許怕我忌諱所以沒叫名字。
夜晚有人在后面叫你的名字盡量不要答也不要回頭,很容易招到一些臟東西。
人都肩頭有兩把明火,不要回頭直接大轉身,我凝視著巷子口的她,問道:“不是說三天么?跟我回來干嘛?”
身旁偶爾路過行人,見我一人自言自語裹緊大衣加快腳步離開,估計我有什么精神疾病...
“我叫阿姆。”
我點了點頭,“然后呢?”
“你會幫我的對嗎?”
她這次看著我的眼神真誠了許多,不是肆無忌憚的要挾,這次多了一點請求。
“不會,你的要求太過分了,不過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若是在在殯儀館鬧事,我真的不會對你留情了。”
“不想要墓地不是給我自己要,你若是幫了我,我也可以幫你,交換還不行嗎?”
我被她逗笑,“幫我?我用你幫什么?”
“我可以在墓地幫忙,也可以幫你辦些別的事情...”
“你給誰要?”
“恩人,埋我的人。”
我始終覺得每一個靈魂都有自己的故事,比如曾經纏過董進寶的那個丑丫頭,她被這個世界狠狠的嘲笑過。
比如處理石像鬼那次,他曾被世人奉做神明,問我什么是該得的!
比如魏來,悲慘不幸的童年,最終被人害死無人知曉...
我遇到過太多太多生前的可憐人,也有幸聽過很多感人的事跡,我如漂泊在陰陽兩界的旅人,走走停停收集了許多人間的碎片。
“他不在了?”
阿姆點了點頭,“是,他不在了。”
“遺體在哪?”
“海里。”
我愣了下,有些生氣道:“你玩我?”
她急忙解釋,“我并沒有,我只是想要一個空墓穴,證明他在這個世間活過一回。”
靠一個墓碑證明活過一回的我還是第一次見,我對她說道:“他在這個世界留下的善意才能夠證明他真真正正的活過,他是個灑脫的人,你的存在便可以證明他留下的足跡。
阿姆,我可以給他留一個龕位,如果你不同意我們便不用再說了。”
“我可以幫你創造很多財富,當我欠你的行不行?”
我堅決的搖了搖頭,一副決不讓步的架勢,如冥婆婆所說我盡自己能力幫她,幫不幫都只是一種選擇,并不是我該做的。
“阿姆,他比你灑脫。”
阿姆一愣,想了幾秒后神情麻木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你說的意思了,我也不為難你,他叫趙海生,去世的時候48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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