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給你主持儀式,祭天過后你便無法反悔了!”
“我想好了,我一定要留下來幫他。”
“你這傻姑娘呦!我真是不知道說你什么好!”
自從來了宗洲有許多事便開始變得不得已起來,奶奶對我這邊的情況一無所知,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學會了對她撒謊。
也許這是成長的必經之路吧!
我們漸漸收起了所有委屈,告知家里人我過的很好,怕他們擔心,怕他們憂愁,怕他們得知我們過得不好使的無能為力。
我寧愿自己整夜整夜的失眠,也不怨奶奶因為我的事情皺一下眉頭。
玫玫姨給我的錢沒有用的上,地契拿了回來我拜托裴深給家里郵了回去。
裴深在看到地契時瞬間明白了我已經得知這東西在郁秋庭的手里,他起初半晌沒有接,淡淡的開口問道:“你去找他了?”
“嗯。”
“他怎么肯答應給你的?你做了什么?”
“我答應去谷隱宮做先生。”
裴深若是要去翻建谷隱宮這事便瞞不得,早晚有一天他會知道事情的真相,那還不如我自己如實說了。
“你真的想在他手底下干活?”
我想了想笑著裝成沒事人一樣,回道:“哥,郁秋庭沒有表面上想的那么壞,他也有他的不得已。”
裴深見我替他說話,什么也沒說,接過地契便轉身離開了。
我手里的這筆錢足夠我們在宗洲買一套差不多的房子,但我沒有動這種念頭,爺爺奶奶絕對不會離開古剎堡,而我不能離開谷隱宮,對未來該怎么走依舊感到迷茫。
米粒最近跑過來的次數很頻繁,有時候一待就是一周,我們去上課她便在家做做家務,看看電視很少出門。
我不是不想她不愿意見到她,但總覺得她是在荒廢學業。
我查過她和蔣諾婕兩個人的八字倒也不犯沖,但只要碰到頭絕對得吵個不停,米粒似乎對蔣諾婕的意見特別大。
蔣諾婕也不是個肯吃虧的人,家里每天跟菜市場一樣哄亂,唯一開心的可能就是傻呵呵的九五了。
裴深自從接過地契那日便再也沒有回來,我不知道他是忙,還是和我生氣了。
長大以后就是有許多的不由自己,我不期盼所有人都能明白,做到問心無愧便好了。
郁秋庭給我指派了一個人和我單線聯系,他叫犀牛。
聽說犀牛是潮叔身邊很得力的人,辦事穩重心也細,偶爾我在殯儀館忙到很晚時,犀牛的車都會在外面等我,送我回家。
我們在之前聯系過幾次,犀牛長得很瘦和他的名字有些不符,他頭發到脖頸的長度,小眼睛單眼皮,鷹鉤鼻梁,嘴唇很薄,整體看下來就帶著一股子狠勁。
他幾乎煙不離手,性格有點怪,以前從沒問過我介不介意,他只在乎他自己最真實的感受,他這一刻想吸煙了,那誰不喜歡他也得吸。
我倒是蠻喜歡他這樣的人的,不與世俗同流合污,倒像是一股清流一般的存在。
犀牛打電話告知我:冥措大師三日后到,準備舉行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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