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的疑惑終于被解開了,郁朝翰比郁秋庭還要大上幾歲,郁秋庭總說其余的人都是小三的孩子,原來金錦阿姨是郁承林的結發夫妻,他不僅擁有鬼王臂,身份也比其他人更加名正言順。
該說不說,郁承林是真混蛋啊!
為了擁有一個鬼王臂的接班人,什么事兒都干的出來!
這得傷了多少女人的心,金錦阿姨當年死的時候應該很絕望吧?
郁秋庭見我陷入沉思,清了清嗓子打斷道:“別想了,既然已經弄清你不是那些狐貍精的孩子,我以后不欺負你便是了。”
我不服氣的翻著白眼‘呵呵’笑了聲,“我還得感謝您老高抬貴手唄?
郁秋庭,你別這么自大好不?
你在欺負我,我不會反擊哦?”
他俯身上前伸手禁錮住我的后腦,往他面前一帶,嘴角不羈的笑著,他湊到我耳邊小聲的說:“你在反擊還能翻出我的手掌心?”
我倆的距離很近,他說話時溫熱的氣流打在耳畔。
我挑釁的回道:“不信試試?”
他墨黑的眼睛彎起,將手收回站直身子,笑著提醒道:“不試,你最好也別打那個主意。”
我嘲諷的撇了下嘴,攤著雙手滿臉勝利的驕縱。
他見我笑了神情才稍稍緩和了些,我知道他是怕玫玫姨的到來我心里會不舒服,所以特意過來哄我的。
我倆之間這點默契還是有的,只不過都不愿意將氣氛弄的那么傷感罷了。
成年人的世界不就是要笑的燦爛如花,縱使慘雜著萬般心碎么?
他離開我房間時告訴我,“萬物最忌諱十全十美,凡事稍留欠缺,才能持恒。你該明白。”
我怎么會不明白,天上的月亮一旦圓滿片刻就會虧欠,樹上的果子一熟就要墜落,鮮花盛開后便會走向枯萎。
人生有點缺憾沒什么不好,我當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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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粒下午的時候來我家取了許多紙錢,我又幫她拿了些要燒的東西,她見郁秋庭的身影出現在我家時有些意外,眼神不停的在他身上打量。
我將東西裝好后遞給她,問道:“晚上用我跟你們去嗎?”
她接過后勉強的笑了笑,“不用了,我們自己過去就行。”
“那成,有什么事再給我打電話。”
現如今我倆之間相處總是多了些客套和疏離,九五殷勤的幫忙拎著那些物品一路護送,米粒沒在說什么和他一起離開了我家。
她走后郁秋庭似笑非笑的說道:“米粒這幾年倒是變了許多。”
我裝作聽不懂似的問道:“哪里變了?好看了?”
他笑了笑沒再說話。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見是陌生的號碼猶豫半晌才接,只聽那邊有個小男孩甜甜的說:“纓禾姐姐,新年好。”
我反應了半天,試探的問道:“林寶?”
“是,姐姐你聽出我的聲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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