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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著冥措大師調皮的眨了下眼睛,表示自己清楚了,郁承林見冥措根本不向著他,一氣之下轉身離開。
大師的性子如水,遇到問題能如打太極一般順利的化解掉,不爭不吵,簡簡單單幾句話便讓對方啞口無言。
柔可不是一種示弱,有時候柔也散發出無窮的力量。
我和大師比我的性子有點太急了,一句話也讓不了,非要和對方掰扯掰扯分出個對錯。
郁朝翰隨著郁承林走時用手比了個六,放在耳邊晃了晃,意思是電話聯系。
我真想罵他一句,誰他媽要和你聯系!
我將大師扶到門口,他的徒弟在門外等他,大師走前對我說道:“纓禾啊!有幾句話老夫還是得囑咐囑咐你。”
我恭敬的低下頭,“請您賜教。”
“有些事情你一直都在急于想著做好它,那么你一定是做不好的。
比如我這把歲數想要三步一拜九步一叩的去拜山,你覺得我能蹬到山頂嗎?
比如失眠,比如你現在想拿到文憑,比如有些行業的落敗,比如貧窮,比如病人...
每個人都想活的好,除了自身努力去做,發善心發大愿去修,還需要一些時機和運氣。
世間萬物都有它的法則,急不得。”
冥措大師的每一個字都敲擊在了我的心上,我知道有些事情瞞不住他,我也從未和他說過謊話。
我心里那點小心思他看得清清楚楚,他這是在告誡我這件事情辦的有點草率,時機未到,所以才會有這么多的麻煩。
“謹記大師教誨,纓禾知錯了。”
冥措大師慈愛的搖了搖頭,“不必說錯,哎!你也算除了我的一塊心病,摩午那個冤孽留不得。
你要相信你的伙伴,你們既然選擇并肩走在這條艱難的路上,凡事要有商有量,記住了嗎?”
“記住了。”
“好,那我回了,記得有空去看看你冥婆婆,不然她又要發脾氣了。”
他提起冥婆婆時滿眼都在閃星星,臉上的笑是那般寵溺。
我發自內心的跟著笑了,目送他緩步離開,直到他的身影變成一個小點...直到看不見...
我轉身想回主殿時突然撞在了一面人墻上,兩眼一閉頻頻閃爍白光。
我捂著額頭,吃痛的嘶了聲,“郁秋庭你是鬼啊!走路怎么沒聲音的!”
他特別煩人,撩閑的在我額頭上彈了一下,‘嘭’的一聲,我咬牙想上前揮拳打他,他伸手將我的手腕緊緊握住,俯視低頭看著我,說道:“剛才不是還叫宮主呢么?這么會兒就郁秋庭了?臉變得到挺快!”
我冷笑了聲,“你還叫我小云呢,我沒叫你小郁、小宮就不錯了!”
他聽完笑容更深了,湊到在我耳邊聲音略啞的說道:“我老。”
我滿腦子問號,幾個意思?
老郁...老宮???
老宮???
擦!
我臉上發熱的抬腳踢了他一下,咬牙切齒的回道:“少在這占我便宜!流氓!”
這時陰三從下面右側輔路小跑著過來,主殿門前有三條路,宮主走左邊那條,已左為尊。我們走右邊那條,中間雕刻神獸的路不能走,那是留給神明的。
郁秋庭聽到聲音后松開我的手腕,一本正經的整理下衣襟,好像剛才臭無賴的人不是他一樣。
陰三氣喘吁吁的說道:“宮主,小云。”
我白了他眼,一聽他叫我小云我就特別扭,渾身上下哪哪兒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