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結結巴巴的問道:“姑娘,你是谷隱宮的...?”
“嗯。”
“你在那工作?”
“嗯。”
“那你...”
我怕他大驚失色的樣子夜里開車出事,隨后將胳膊伸到他面前,問道:“師傅,你要不要摸下我的脈搏?”
鬼是沒有脈搏的,我也只是想減輕他的恐懼感,誰知他不懂這其中的事,嚇的急忙剎車將頭埋在方向盤處,哭喊道:“我沒做錯過什么事,你別來找我,你走吧!求求你快下車吧!”
我見沒剩多少路了,將他要的錢一分不差的留在后座處便打開車門下車,獨自走去玄鶴家的方向。
今日玄鶴家門前布滿陣術,這是我第一次沒顧禮節,沒考慮他會不會不高興,沖動的闖了他的陣術。
他設計的十分繁瑣,至少比以往的要復雜,他養的兩只虎從遠處咆哮著緩步走來,我這次出奇的沒怕,恐嚇它們道:“你今兒再敢傷我,我下地獄也帶著你倆一起!”
剛撂完狠話,面前的木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玄鶴穿著一件白色的內袍,斜襟的款式帶字松散的系在腰側,白皙的脖頸下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伴隨著駭人的青紫黑氣。
他臉色比我還要難看,嘴唇發白,感覺大病一場。
他倚著門框才能勉強站穩,我以為他會因為我擅自闖入而生氣,可見到是我后臉上竟然升起了一絲絲的笑容。
他聲音縹緲的問,“你怎么來了。”
我見他傷的如此嚴重也能想到郁秋庭到底還是讓他下了百鬼池,的確,玄鶴犯了這么大的錯,如果不下百鬼池和別人也交代不過去。
我垂下眼想要罵人的話,一時之間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我走近他扶過他的手臂,“生病了還穿這么少。”
他并沒有拒絕我的觸碰,任由我扶著他走回臥室,他躺在床上后我幫他把被子蓋好,他全程聽話的跟個小寶寶似的,和以前簡直判若兩人。
“你衣服濕了,柜子里有新衣服你去換一下。”
我搖了搖頭,“不用了,我來問些事情,一會就走。”
他面色柔和的和我講條件道:“你不換就別想從我這知道你想要的答案。”
我心里納悶兒,這大哥今兒怎么了?是不是發燒燒糊涂了?
見他這樣我上前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冰涼一片。
等我換了干凈的衣服出來后,見玄鶴盤著腿在床上翻著一個暗黃色的本子,看形狀與材質很像偏殿里的那些古籍。
我生氣的瞪大眼睛指著他,吼道:“玄鶴,你不僅燒了畫像,還帶了一本出來?”
他側頭看著我,嘴角微微上揚,解釋道:“這不是鬼王殿的物品,這是我家里傳下來的。”
我半信半疑的繼續問道:“家里傳的?上面的東西我都看不懂,你怎么證明?”
他對我勾了勾手,“你過來,我解釋給你聽。”
這時我才發現床邊多了一張竹編的搖椅,上面擺放一張毛毯,應該是在我換衣服的時候他搬進來的。
他見我沒動,再次說道:“過來啊!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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