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舒了口氣,心里氣歸氣,還是跟著一起追了出去。
我們找遍了周圍的大街小巷,甚至還驚動了裴深、明勛,一起跟著出來找。
宗洲最近晚上很亂,天色又越來越黑,大家越找越急很怕她會出什么事。
我不停的在給她打電話,被她拒接幾次之后關機了。
我四處喊她的名字嗓子已經發不出聲音,啞的不行,可卻沒有得到任何一句回應。
九五的情緒很激動,指著我吼道:“米粒要是出了事,我饒不了你!”
我站在原地沒說話,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會引起戰火,還不如不說。
蘇明勛聽后生氣的推了他一把,九五的身子向后退了幾步,只聽蘇明勛罵道:“你他嗎說什么呢?這和纓禾有什么關系?你是她哥,你現在在這指責她?”
九五意識到自己沖動說的重了些,將外套搭在肩上說了句:“我去別處找。”
我眼睜睜看著他從我面前走過,走遠后我對明勛說道:“他也是著急,我沒事,繼續吧!”
后來是董進寶偷偷給我發來了信息,他給了我一個地址,說在外面辦事時好像看到了米粒。
我和蘇明勛氣喘吁吁的趕到時,見米粒坐在橋上的護欄上,路燈照耀著她精短的頭發,襯著她素白的小臉。
她沒什么表情,呆呆愣愣的看著下面洶涌的河水如有所思。
我試圖走上前,柔聲喚道:“米粒。”
她沒應。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她身邊,她察覺后突然起身站在水泥的臺子上,眼睛猩紅的朝我喊道:“你別過來!”
我伸出雙手放在身前,商量道:“好,我不過去,你別做傻事。”
她瘦的跟麻桿一樣站在那里搖搖欲墜,我真怕風大一點會給她吹下去。
蘇明勛無奈的嘆了口氣,語氣不太好的說道:“不是米粒,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事情你說出來,你鬧這出是干嘛呢?”
我回頭看了眼蘇明勛,示意他別說了。
米粒跟沒聽到一般歪著頭死死的盯著我,她手指指著自己的胸口問道:“你覺得我病態,對嗎?”
我連連擺手,“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希望你能有自己的生活,米粒,你離我們遠,我們沒有辦法時時刻刻的照顧你,保護你,可你要學會保護自己才能在這個時代生存下去。”
說實話,我真的有些心力憔悴。
我特想罵醒她,但是也清楚明白這種方式對于思想偏執的人根本沒有用。
她哭的跟個淚人似的特別委屈,聲音斷斷續續的質問道:“可是你說過的呀!你會永遠保護我的,你現在怎么就說話不算話了!”
我:“......”
蘇明勛越聽越不對勁,男孩子性格多少都有些急,沒有女孩子那般細膩,他問道:“保護你是你爹媽的責任,是九五的責任,你來指責纓禾干啥?
米粒,你說這話也太逗了!”
米粒撕心裂肺的回道:“跟你有什么關系!這是我和纓禾之間的事!”
蘇明勛瞪了她眼,不耐煩的往遠處走了兩步,一句話也不想跟她說,說也說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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