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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個巡場的路上大家紛紛沉默不語,面色頗為凝重,有幾個抱著手臂神色慌張跟小偷一樣,估計是心里害怕。
我對老刁問道:“怎么發現他做這個不行的?”
老刁湊到我身邊,幾乎快貼在我耳朵上的距離,忌諱的說道:“死人了。”
我瞪大眼睛責備看著他,想說些什么卻找不出一句合適的話來!
荒唐!
老刁心虛的解釋道:“師傅,我們真沒想到那個人處理不了,當時搞的架勢賊大,他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沒事了,沒想到第二天...”
“那人現在在哪?”
“菩提哥...”
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我便知道菩提不會給他什么好果子吃,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做不到的事情硬攬上身,無形中就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這種人不值得同情!
手中的羅盤指針不停的來回搖擺,我仔細的瞧了一圈周圍的環境收回放在包里,對老刁說道:“現在情況是這樣的,你看到遠處那個小山沒?
把它拆除先破了這聚陰之地的局,煞氣少一些才能處理接下來的事。”
老刁滿臉為難,“啊?師傅,我們要指那山建公園呢!”
我眼底閃過一抹不悅,“你們事怎么這么多?這不能碰那不能挖,那你要我怎么弄?哪頭的利益更大我想你和菩提不會想不明白吧?”
“話是這么個話,肯定地比山重要...但...那么大一座山,我們又不是愚公,不能說移就移啊!”
“局不破,即便我用命去搏暫時搏贏了,等樓盤建起依舊還有落爛事兒等著你們,總不能蓋完房子你們就不管了,到時候坑的不是無辜百姓嗎?”
我倆各持己見僵持不下,董進寶從口袋里拿出煙遞給犀牛跟老刁,隨后在老刁耳邊小聲說了些什么。
老刁想了想對我說道:“成,那我想想辦法,還需要我們做什么?”
我沒想到董進寶現在還有這本事,三言兩語的就勸服了老刁。
“搭帳篷,我這幾天要在這住幫我準備一些日用品,一張桌子,上等黃紙一沓,其余的你安排工人立刻干活。”
犀牛瞇著眼用力抽了口煙,對我問道:“你要住這?”
“嗯,我得看著工人干活,有什么事情我好及時處理。”
“行,那我一會回去給你準備東西。”
老刁頓時接過話,“需要的東西我去準備,不用麻煩你了。”
犀牛叼著煙一副兇相,對誰也沒有個笑模樣,冷冷的回道:“你準備你的,我準備我的,不相沖。”
老刁留在這的人手并不多,犀牛和他分別調人過來,一上午的時間便搭了一排帳篷,生活用品基本已經備足。
我站在桌前靜心畫符,董進寶在一旁指揮跟著工人做準備,我偶爾會抽出精力看他兩眼,那虎背熊腰的背影,剃著精短的頭發,雷厲風行指揮,每一個人都對他言聽計從。
董進寶現如今比九五和明勛成熟許多,提早進入社會讓他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郁秋庭說每個人想選擇的路不同,相比于念職校最后碌碌無為的過一生,也許現在這樣的生活才是更適合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