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堯語氣很平淡仿佛在說著別人的故事,我聽的認真,在那一刻心里絲毫沒有懷疑過內容的真假,發自內心的相信了他所說的一切。
“我和邊塑都是不愿意承認你的人,那你為什么還要抓住我不放呢?”
他苦笑了一下,眼眶紅紅的與我對視道:“對不起,我有我自己的私心。
媽媽為了我付出了太多太多,我知道這樣說對你是一種傷害,也很不公平,但是我真的別無他法了。
如果我死了,你能不能替我守護媽媽?她真的很可憐,如果連我也走了,我不知道她要怎么活...
你是她的親生女兒,你和邊塑不一樣,你們才是血脈至親...”
我聽到這些竟然有些想笑,他明知道這樣對我很殘忍,卻還是提了這種無理的要求。
她的難,難道不是她親自選擇的嗎?
蕓蕓眾生,誰不難?
他說完的時候摩天輪正好回到了終點,我率先起身背對著還在座位的他面無表情的說了句:“你自己的媽媽,還是你自己守護吧。”
說完,便大步的離開了游樂場,邊堯很識趣的沒有再追過來,也沒有人發現我已經臉上的水跡。
我在心里做了一個決定,對與錯未知,也許這樣能換得一個清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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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后。
這幾天我胖了許多,臉上稍稍長出了些肉,整個人看起來更圓潤了些。
房門被敲響,只見姑姑雙手端來熱湯,我的喉嚨忍不住向下咽著口水,不是饞的,是膩的。
我一臉愁容道:“姑,補也不能天天補呀!十多天了,我真的喝不進去了...!”
“嘖!你這孩子根本不懂,闌尾炎手術也是手術啊!傷了元氣就是要補的,你曉得吧?”
我看向裴深哥撅了下嘴,裴深起身接過瓷碗道:“一會涼一些我會看著她喝的。”
姑姑滿意的點頭,指著我說道:“還得你哥治你,你們聊著我出去做飯了。”
她前腳剛走,裴深二話不說仰起頭將熱湯一飲而盡,動作利落一點不拖泥帶水。
我滿眼感激的看著他,雙手抱拳語氣撒嬌道:“哥,你真好!你就是我的恩人!”
他輕撇了我一眼,放下手中的碗坐回床邊,“雖然理論上你這點小毛病不用這么補,但還是需要注意,下次一定要給家里打電話,哪有出院的時候才讓我們知道的?”
我心虛的干笑了兩聲,別過臉不敢看他的眼睛,“嗨!我也沒什么事兒,醫生說了,這都是小毛病。”
他沉默了幾秒問道:“邊堯前幾天也做手術了,你知道嗎?”
我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冷著臉回道:“不認識。”
他見我不想談便也沒再繼續追問,這時電話響起打破了我們倆之間有些微妙的氣氛,我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接了起來,只聽歡喜在那邊興奮的說道:“師傅!宮主叫我找您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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