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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里嘟嘟囔囔一陣抱怨著跟郁秋庭出去,他走到主殿門前時站住腳,我低頭沒注意一下子撞到了他的背上。
他嫌棄的打量著我,隨后看向自己身旁的位置吩咐道:“站好。”
我一臉懵b,“到底干嘛?”
“不是嫌棄照片沒有正臉么?重新補一張。”
我那只是隨便找的一個借口罷了!這家伙怎么還當真了?!
不過心里還是跟泡進蜜罐子里一般甜,頓時升起了笑顏。
有哪個女生不希望自己不經意說出的話被喜歡的人記得呢?
司錄殿里歷代的畫像和照片全部是規規矩矩的正面照,只有花圣司那代是兩個人并肩而坐,中間一張方桌的距離,雙手垂于身前的姿勢,只有我倆那張是在橋上他拽我起來。
其實我喜歡的不得的了,雖然連一個正臉也沒有,可那是我人生最高光的時刻。
他不顧一切風雨逆行而來,牽起捆在泥濘中的自己。
如上仙,如神佛,如愛人。
真可惜,那些珍貴的畫像被燒毀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底板?
我渾身僵硬的站在他身邊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站好,臉上雖然有難掩的笑容,可還是緊張到連手都不知該放在哪里。
陰三拿著相機站在我們對面,笑著對我打趣道:“小云,你應該站的近一點,身上別這么僵硬。
今兒是怎么了?還害羞了?”
我的臉被他臊的通紅,罵道:“你能照就照,話咋這么多呢?”
他連連點頭盡量忍住不笑的看向相機,嘴里喊道:“3.2.1...”
咔嚓。
在那聲音之前我和郁秋庭幾乎同步的去看向對方,那張照片出來時我倆依舊沒有正臉,眸子里只有對方的倒影...
看來我倆是與正面照無緣了,不過相比那些正板的樣子,我更喜歡這樣。
郁秋庭吩咐陰三洗了一張很大的尺寸裝裱起來掛在了那間被燒毀的屋內。
唯一一張,僅有的一張。
聽歡喜說郁傲姍從百鬼池被撈上來時已經沒了知覺,整個人泡的發腫幾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樣,她連一天的時間都沒有挺過去,僅四十五分鐘就已經到了生死邊緣。
郁秋庭斷了她所有開支和谷隱宮一切事物,從此以后她只能靠著郁海寧養著她,再也沒有進入鬼王殿的資格,說難聽點過年的家宴都沒有資格參加。
郁海寧并沒有找我去治療郁傲姍,而是私下里托人去找玄鶴。
玄鶴以閉關修行為由推掉,冥措大師近期又不在宗洲,最后聽說好像在別的城市尋來了一位高僧,郁傲姍最后如何便沒了消息。
這次的事情對于郁海寧來說不死也傷,畢竟她和郁傲姍兩個人加起來占兩份權利。
現如今她不得不拉攏郁朝翰,當然郁秋庭還有弟弟妹妹,到時候她會怎么選擇便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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