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手中握著卷軸將遞了出去,但卻沒有親自走下臺階的意思。
杰叔見狀小跑上來接,肥胖的身體突然消瘦下來以后感覺皮膚松懈下來,一顫一顫的。
他一邊走一邊打開看卷軸,看后震驚的身子一震,隨后立刻交給了郁承林。
郁承林的臉越來越黑,在那一刻我心底升起一絲寒意,原來他最后選擇的那個人并不是郁秋庭…
他為什么不選郁秋庭呢?
難道他覺得郁秋庭不如郁朝瀚嗎?
我在心底冷笑,還真是個沒眼力見兒的!
郁承林絲毫不顧及我的感受,將那副卷軸狠狠丟扔在地上,用腳尖踩在上面來回碾壓。
我冷眼看著他所做的一切,寬袍大袖下面的手緊緊握成拳,指甲鑲嵌進肉里的疼痛感才能令我保持清醒。
像是情竇初開時收到的情書,正在被人無情的踐踏。
他指著地面的沾上泥跡的卷軸惡狠狠的說道:“你以為你有這個東西,你就可以坐在那椅子上高高在上了嗎?
谷隱宮到什么時候都姓郁!
這點你可別忘了!”
我一臉平靜淡淡的開口道:“郁老先生您也別忘了,如今那位姓郁的宮主還沒咽氣呢!
你現在跑來站在這給我為難會不會也太早了一點?
這兒也沒外人,我不妨和你開門見山的直說吧!
令、旗、印、劍我已經送出了宮,無論是誰來搶這個位置他都名不正言不順,我給他他也坐不穩!
還有,我懷孕了,郁秋庭的,即便郁秋庭即刻咽氣,這個位置也是我兒子的!
不然,你覺得為何他會留下這樣一副卷軸?
你當他是傻子嗎?”
我學模學樣的摸著自己的小腹,勾著嘴角說完此番話,只見郁承林渾身血液上涌,撫著額頭向后退了幾步,好在杰叔眼疾手快的扶住他的手臂。
他緩了半天才將氣喘勻,“你們怎么能做出這么大逆不道的事!谷隱宮歷來有規矩,占命師不能結婚,不然會遭到詛咒,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自然是知道,實不相瞞這事和郁秋庭還真沒什么關系,我趁他喝多了所以才得逞的。
我們私下有條約我生下孩子會離開谷隱宮,這孩子留給他。
無論有什么詛咒我都能背,只要我的孩子留下。
郁老爺子,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覺得郁秋庭現在危在旦夕,所以你選擇臨陣倒戈。
但現在的形勢,你倒是要回去好好斟酌了。
你是要孫子,還是……”
我拋出了一個很大的魚兒給他,我說過,生了孩子我就會走,如果他現在幫我,郁秋庭若是日后醒了會領他一個情。
郁秋庭若是死了,這個孩子便可以是郁承林的下一個傀儡,怎么算他都不吃虧。
孩子總比郁朝瀚要好擺弄,傻子都知道現在的形式該怎么選。
杰叔站在他身側一眼一眼的觀望,郁承林此時的內心應該無比掙扎。
“你沒有撒謊?”
我冷笑了聲,“有人會拿自己的貞.潔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