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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聽到我的質問喉結上下滑動一番,硬著頭皮說道:“沒有人來過啊!我那每天都很清閑,連個人影都看不到呢!”
歡喜對著那位小童的膝蓋一腳便踹了上去,小童吃痛的摔坐在地面,詫異的看向歡喜,“你這是什么意思?”
后來我才知道歡喜和這位小童是一起來到谷隱宮的,歡喜因為機靈討喜有幸被陰三看中,從而來到我的身邊。
而這位小童卻一直留在門口的登記處,可能心里有些不服氣吧!大家都是一起出來的,歡喜卻已平步青云,而他依舊碌碌無為。
我沉聲問道:“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到底是誰讓你這么做的?”
他依舊狡辯道:“我真的沒有見過那個女人,一定是她在冤枉我!!!”
我輕蔑的笑了笑,反問:“我有說是個女人?你怎么知道是個女人呢?”
他神色一僵,快速轉動著眼珠運轉大腦來想辦法。
我厭煩的對歡喜揮了揮手,“帶下去交給潮叔,怎么處理由他決定。”
小童猛然抬頭,渾身哆嗦著求饒道:“我交代!圣司,我交代行嗎?您千萬別把我交給潮叔!”
我一直覺得潮叔和杰叔是不同的人,杰叔的心是黑的,而潮叔不同他比較禪意,風趣幽默又很隨性。
此時看他的表現瞬間令我覺得我所看到的只是表面,更確切的說是他還有另外一面!潮叔一定比我想的要可怕,至少他對待敵人的手段,是我沒有理解到位的。
我遺憾的聳了下肩膀,“我說了只給你一次機會,現在反悔也沒用!”
我能看出歡喜想張口幫他求饒,在最后還是沒說什么,選擇將他帶了下去。
這件事不是小事,是關乎人命的大事,他因為名也好利也罷,枉顧人命就是不對,在我這誰替他求饒都沒有用,更不會心軟。
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選擇而付出相應的代價,對吧?!
潮叔一樣有辦法得知他背后的人是誰,我何必跟他在這浪費口舌呢?
人生會面臨很多選擇的時刻,有時候機會只有一次,能不能抓得住就看你自己了。
當晚。
我做了一個夢,夢到那狗男人抱著我說:“我回來了。”
我靠在他身前瘋狂的捶打他,罵他,“你他嗎心真狠,把我一個人丟下這么久!你再不回來,我就要給你準備棺材了!”
夢醒后,我看著濕潤的枕頭愣了很久,只是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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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王碧霞就帶著她的女兒到了正殿,我剛洗漱完歡喜就小跑著進來說:“圣司,人到了。”
蘭姐把粥放在餐桌上,為難的說道:“可是還沒吃早飯啊?”
我擺了擺手,“不吃了,辦事要緊。”
我素面朝天的跟著歡喜趕往正殿,王碧霞見到我的時候先是一愣,好像沒認出來我似的,看了半天才說道:“瞧我這眼神...”
我淡淡的笑了笑,化妝和不化妝的區別竟然有這么大么?
我看向遠處坐在地面披頭散發的姑娘,她手上系著我昨天給王碧霞的紅繩,手指在圣潔的白色地毯上無形的畫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