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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寶與我對視了幾秒后突然咧開嘴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雙手興奮的胡亂揮著想要抓我胸前的頭發。
蘭姐湊過來對我說道:“這孩子看誰都愛笑,一看就是個脾氣好的,這些日子來一點都不哭鬧呢!”
“愛笑好,笑能消解很多災。”
“纓禾,這孩子還沒有名字...”
我垂下眼簾想了幾秒,擅自做主道:“燭南,郁燭南。”
蘭姐雖然沒什么文化,但我在她的一僵的反應中看出她對于我起的名字有所會意。
蒼山負雪,明燭天南。
在那個大雪紛飛的日子里他有了新的身份,從此以后便是我和郁秋庭的孩子,九黎山正巧在谷隱宮的正南邊,希望這小家伙的到來能給我們此時的困境帶來一絲希望。
“燭南,你會不會喜歡我給你起的名字?”
他微微歪著頭雙手合在一起輕輕碰觸像鼓掌似的,我和蘭姐紛紛被他滑稽的樣子逗笑,原來當媽媽是一種這樣的感覺。
你將他日后一生的責任扛在肩頭,他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你的心。
“蘭姐,他平時要吃什么?”
“奶粉,你放心每天喂他的時間我都會緊鎖大門,從沒有看見過。”
我想抱著他下床,可發現左腳一點直覺都沒有,我的胳膊腿這輩子跟著我糟了太多罪。
“纓禾,你現在還不能動,而且額頭上的傷也不能吹風。”
我醒來后還沒有照過鏡子,這才得知臉上還有傷,也對,從那么高的地方滾下來,臉不被刮花都是萬幸。
這時門外傳來嘻嘻哈哈的笑聲,蔣諾婕人還未到,聲音先傳來了,“我不管我要當干媽,你不要和我搶哦!”
可星:“我才不管,我是!我是!我是!!!”
我和蘭姐對視了一眼無奈的笑了笑,她倆推推搡搡的進門,見我在床上坐著一下子僵在門口異常震驚。
“你醒了?”
我點了點頭,“剛醒你們就來了。”
可星摘下掛在脖頸間毛茸茸的手套小跑著到我身前,見燭南在我懷里又快速彈開,“我身上有寒氣,我把外套脫了在靠近你們。”
隨她倆一起來的還有玄鶴,九五。
玄鶴有些責備的看著我,道:“我就不該讓你一個人去九黎山。”
原本我倆的計劃當中沒有滾樓梯這個環節,是我擅自做主想讓這場戲更加真實,所以才選擇鋌而走險。
我心虛的吐了下舌頭,大家對于我們倆之間的秘密毫不知情,但屋內的人心里都清楚這個孩子不是我的。
至于怎么來的,大家閉口不談。
九五將手中的口袋放在屋內的桌上,眼睛并未與我對視的自說自話道:“我姥說這里面是給孩子的壓腰錢,還有我媽、大舅、舅媽給寶寶置辦的小首飾,全在這里面了,你想著收起來。”
我張了張嘴,半天才發出聲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