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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走殿上那男人再次把我叫住,我在心里翻了個大白眼,哀嚎著這位大爺又怎么了?!
轉過身只見一道黑影迎面撲來,我快速伸手接住,黑色的袍子帶著溫度和熟悉的香味落入了懷中。
眾人驚訝,那可是鬼王袍!
宮主把袍子給一個女人算怎么回事?
郁秋庭對那些人探尋的目光滿不在乎,命令的口吻道:“外面冷,穿上。”
我抓緊披在身上二話沒說一溜煙跑了出去,昨天強行把人家摁倒的時候面不改色,這會兒倒是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果然,女人是多變的。
待我氣喘吁吁跑到主殿附近的時候,見人群已經被疏散隔的很遠。
小童們用自己的身體圍成一個圈,礙于拉了警戒線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游客們只能在遠處觀望。
他們見到我的身影給我讓出一條路來,我上前一瞧躺在地上的人不是邊塑嗎?
誰準她進來的?!
“歡喜,將人帶去秋亭居。”
歡喜滿臉為難的湊到我身邊,小聲回道:“不行,師傅,我們無法靠近。”
“靠近了會怎樣?”
“要是能動早就動了,怎么還會讓她躺在這兒讓別人撿了話柄。
也不知道這位小姐哪來的力氣,只要我們的人一上前,她一個人能打三個。
你看她嘴里嘀嘀咕咕的好像在念什么咒。”
邊塑今日一改往昔的風格,身上穿的并不是大牌的套裝,而是穿了一套帆布料子工裝,頭發束著高高的馬尾,一雙黑色軍靴給人的感覺特別颯爽。
她倒在冰冷的雪地里,眼神僵直嘴里嘀咕著什么,我也沒有聽清。
我走上前俯身看著她,正巧她轉動眼珠與我對上,微微勾起蒼白的嘴唇,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刺耳,越來越癲狂!
嘴里一直在說:“回來了…終于要回來了!哈哈哈!
終于等到了,等到了!!!”
“你在等誰?”
她興奮的瞪大眼珠,我清楚的知道此時操控她的不是自己的靈魂,她一把抓住我的手,“等您啊!
您終于要回來了,不是嗎?”
我淺笑著看向我們緊密相握的手,淺笑道:“是啊!那你可要乖乖聽話哦!”
她沉浸在自己忘我的狀態中,我趁機抽出銀針狠狠的扎向她右手中指的指尖,一滴黑色的血珠圓潤的從皮膚下涌出來,我捏著手指根部的位置越來越緊,她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我,不可思議的問道:“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你在外面如何興風作浪我不管,但在谷隱宮不行,趕緊滾,不然我就將你寄宿的身像丟到百鬼池,讓你永生永世也爬不出來!”
她眼底閃過一抹震驚,“你知道我是誰?”
我看向房檐四個角有一個被換下來的神獸,兩只腿的地方已經折掉了,看起來頗有年代感。
“你一只斷腳的瘸子,上我這裝什么神明?”
她憤恨的咬了咬牙,“你再說一遍!”
“你以為我不敢?”
我拽著她的手起身往圣池邊拖,她在地面掙扎著嘶吼道:“你要是把我拖下去,傷了這細皮嫩肉的.身子,你覺得你家人不會怪你嗎?!”
我站定住轉頭陰冷的看向她,玩味似的問道:“不妨我們打個賭,看看我到底怕不怕別人會怪我?”
玫玫姨、邊堯或者是裴深全算在內,我不確定他們會不會怪我傷害了邊塑,其實在那一刻我只是在賭,賭那個瘸子認為我比他狠,識趣的滾出谷隱宮。
最后我賭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