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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系好鞋帶站起身,略帶敵意的與陳瑜對視,承認道:“沒錯,請問有事嗎?”
她腳邊的貓尾巴直直的豎起,看著很兇的樣子。她晃了晃手中的手機道:“到沒什么大事,留個聯系方式吧?如果有事我打給你?”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稀里糊涂的接過手機打上自己的號碼。
在關門時隨著門縫越來越小,我清楚的見到她的笑容一點一點落下,縫隙中變成一張僵硬的臉,眼神麻木毫無笑意。
這女人很詭異,但除了表情和行為怪異又讓人感受不到任何異常。
我滿心疑慮的下樓,車子如約等在路邊,上車時見郁秋庭緩緩睜開眼睛,似乎已經睡了一覺。
我感到一絲后悔,剛剛讓他先回去休息別等我好了,沒想到這一上去好幾個小時過去了。
他聲線柔和的不像話,帶著一種剛起床的慵懶,將我攬在懷里問道:“怎么才下來?”
“她生病了,我等她睡著才下來,你累了吧?”
“沒關系,上面情況怎么樣?”
“什么也沒發現,倒是她的室友挺奇怪的,不過和我想找到的東西還沒什么關系,我沒敢冒然問她,想著在觀察一下。”
郁秋庭點了下頭,“讓陰三查一下她所在的公司和身邊人的社會關系,你先別跟著操心了。”
他說完,對犀牛吩咐道:“回吧!”
到谷隱宮后我回自己的房間,沒想到郁秋庭跟著我一起過來,我堵在門口不想讓他進,他歪著頭笑著問:“干嘛?”
我朝他罵道:“滾你房間睡去。”
“大半夜你抽什么瘋?剛在一起就要分居是么?”
我白了他眼,將手臂抱在身前道:“我還有賬沒和你算呢!”
郁秋庭笑著彎下腰將我整個人扛在肩上,用腳勾上門大步流星的往屋內走,“正好,有賬慢慢算!”
他小心翼翼的幫我放在床上,轉身將屋內的燈關掉,只留下幾盞昏黃的燭臺。
他脫掉外套后手撐在床邊俯下身湊到我面前,壞笑著問:“什么賬?洗耳恭聽!”
“戒指是怎么回事?我們為什么要戴她戴過的戒指?”
郁秋庭愣了下,笑容隨即落下,神情嚴肅的問道:“誰告訴你的?”
“你敢給我,還怕我知道?”
“當然不怕。”
“郁秋庭,我不喜歡這樣。”
他挑眉問道:“哪樣?”
“我是云纓禾,不是誰的替代品,更不想和誰去比較,我覺得我們應該有新的開始,不是嗎?”
他牽起我的手,拇指摩挲著戒指光潔的戒面,“你是不喜歡嗎?”
他語氣聲音中有一點點失落,身后的柔光好似將他的人影鑲了一層金邊,柔和的不像話。
“喜歡,只要你給我的東西,哪怕是一片草,我都喜歡。
我只是想知道為什么是它,意義又是什么?”
郁秋庭站直身子在我身邊坐下,一邊脫鞋子一邊說道:“若你覺得你是你自己,何必又在乎是誰的東西呢?
沒什么特殊的意義,別瞎想。”
我太了解他了,若是他不想說的事,無論如何你都別想從他口中撬出半個字來。我也沒在繼續糾結,撇了撇嘴躺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