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有跟你說過她的室友是個很奇怪的人嗎?她也是個女生?為什么敢和這樣的人住在一起?”
“沒有說過,我不清楚。”
這時屋內的電話響起,宋啟明接起后聽對面說了幾句,最后他淡淡的回了句:“我知道了。”
說完?掛斷電話對我說道:“您可以走了。”
“嗯?”
“郁先生來接你了。”
這家伙...不都告訴他在家休息了么?
怎么跑到這來了!
我連忙起身心急的隨著宋啟明出去?見郁秋庭披著黑色的大衣?身旁跟著陰三和犀牛?還有一個穿著正裝的中年男人,不停的點頭哈腰和他說著什么。
他的臉色煞白不怎么好看,我心里一疼,走到他面前雙手順著他手臂兩側的縫隙穿過腰部,將頭埋在他胸前。
“你怎么來了?”
他沒有回答我的話?對宋啟明敵意很大的問道:“把我的人帶走連個招呼都用打么?你的位子是想坐還是不想坐了?”
宋啟明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近二百斤的體重在郁秋庭面前顯得那么渺小,但宋隊的面相就是那種很認真負責為人正氣的臉。
他不卑不亢的回道:“宮主不必動怒,我們也是依法辦事。”
身旁的中年男人急忙打斷道:“啟明!你少說兩句!”
他滿頭大汗的樣子似的嚇得不輕,也對,連洲主都得看郁秋庭的臉子辦事?更何況是這個小小的警署了,宗洲要是沒有谷隱宮坐鎮,那些邪祟沒人看管瞬間就得變天!
郁秋庭聽后眉頭蹙的更深了?“依法?何來的法?哪條法能證明她有罪?”
我拽了拽他的衣角,想要息事寧人道:“宋隊并沒有為難我,我也只是幫著了解情況,算了。”
郁秋庭一夜沒睡,眼睛里的紅血絲很重,看起來有點可怕。
他的身上很涼,即便隔著衣服依舊都能清晰的感受到,我小聲的哄他,“我們回去吧!我好困!”
他這才算作罷,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宋啟明,目無旁人的攬過我的肩膀往外走,我聽到中年男人訓斥宋隊的聲音,“你這頭倔驢,你動誰不好?非要鬧到谷隱宮去?那活閻王坐鎮的地盤是你能動的嗎?”
宋啟明這人非常固執,絲毫沒有壓低音量的回道:“我按規矩走流程,做錯什么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郁秋庭頓時冷下臉站住腳步,在他要轉身的時候我一把拉住他的衣襟,對著他搖了搖頭。
我明白他生氣的點在哪兒,但別人理解不了也不怪他們。
郁秋庭不是沒有過過苦日子,他是從腐爛的淤泥里摸爬滾打爬上來的人,他很坦誠松弛,幾乎不會拿架子用權利去壓制誰。
我們一直認為只有飽滿的麥穗才懂得彎腰,真正厲害的人都很低調。
在我眼里他優秀耀眼,謙虛又清醒,可自從我們在一起后他有了軟肋,他不想讓我受到一點點的傷害,哪怕是金天被帶來問話這種小事都會讓他精神緊繃。
他生氣是因為他用一己之力護全城安全,可他卻沒有能力護身邊的人周全,他所做的事常人也許不懂,可我懂。
我明白他有多累,多費神,而別人除了看到他高高在上以外,看不到他任何的付出,用法來還擊他,隨隨便便就可以帶走他的家人,這讓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侵犯!
這才是他最憤怒的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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