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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幾聲響,隨之地動山搖。
剛剛還占上風的怨靈們此時驚恐的四散逃離,我不可置信的回頭看去,見郁秋庭渾身煞氣的站在我身后。
我們僅隔幾步的距離,明明早上才剛分開,卻感覺好久好久沒見了。見到他的那一刻,我才發現我好想他。
歡喜說的也沒錯,我們倆怎么就這么想不開呢?
要錢有錢,吃喝不愁,卻總是愛自尋死路,弄得傷痕累累狼狽不堪,最后還要被不理解的人不屑一顧。
這鬼門關都快被我溜達膩了!
我胸前起伏喘著粗氣,滿臉是血的沖著他笑了笑,隨后雙腿一軟向后癱去,他急忙加快走了幾步,動作敏捷的伸手攬住我的腰,讓我偎在他懷里。
“你怎么來了?”我虛聲問。
“我來接你。”
他那雙眸子可真好看,在說‘來接我’時極力壓制著心底千絲萬縷的情緒,有種我們真的好久沒見了的無奈,那雙眼睛有無數的話想要像我傳達。
我硬撐著笑彎了眼,渾身哪哪兒都疼,“郁秋庭,你說我們這是圖什么呢?
不如咱倆提前退休吧?
回家生孩子去!
真沒準兒能再生出一個鬼王臂的傳人,我們倆也就能出去云游四海逍遙自在了,你覺得如何?”
郁秋庭伸出手指寵溺的刮了一下我的臉,溫柔的回道:“好。”
我收起笑容一臉認真的問道:“秋庭,你愛我嗎?”
“愛。”
“如果我們倆必須得死一個,你會怎么選?”
他十分堅定的說,“我讓你活。”
我苦笑了下,竟和我曾經的答案一模一樣,一個字都不差。
不過,這不是我的爺們兒會說出來的話。
我點了點頭,笑道:“好,那你去死吧!”
我憑借著自己最后一口氣揮著斬魂匕向他的脖子抹去,他先是一愣,隨后眼中的眼白漸漸布滿黑色,臉上的血管呈現出深紅色的紋路,那種脈絡讓人看著很惡心。
他恢復原本的樣貌,好像是什么獸類,我一時之間分不太清,他聲音渾厚沙啞的問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
我朝地面啐了口血吐沫?罵道:“我男人是王?你他媽算是個什么東西?死瘸子!”
沒錯,站在我面前的正是那日附在邊塑身上的瘸子,我之所以能認出他,還要感謝我和郁秋庭這對一直被我嫌棄的婚戒。
即便他裝的再像,無名指上卻少了那抹紅?代表我們相愛的證據。
郁秋庭更沒有我這么文藝,會說什么‘我讓你活’這類肉麻的話,他只會說?“你他嗎敢給老子死一個看看?”
在我說想退休這種喪氣話時,他也許會不忍心拒絕我,但有肩上的使命壓制著,他撐死就是沉默?怎么可能附和我說‘好’?
而且他好像并不著急帶我離開這里?但若是那男人來了?他會二話不說先把我扛出去再說。
以上種種跡象使我敢斷定?他不是他,再像也不是。
瘸子哼笑了下,“沒想到你還挺聰明,那你覺得你跑的掉嗎?”
我輕飄的掃了他眼,反問:“你覺得呢?”
他歪著頭一副拭目以待的表情?任憑我栽栽歪歪的站起身,繼續對他說道:“這里只不過是一個幻境罷了!